,應該還不至於很快就將丹師傳送出來。
吉廷拍了拍路瑜寧的肩,安慰他道:“這次的準備還是有所不足,下次再試試吧。”
路瑜寧溫順地答應了一聲,然後忽地說道:“師兄,師姐,你們在看鐘師弟?”
這話一出,吉廷和宓挽月都倏然明白了路瑜寧的意思。
宓挽月頓了頓,還是爽快地道歉道:“對不住了,是鍾師弟的成績太過驚人。”她又帶點遲疑地猜測,“路師弟,你……闖過第十層了?”
吉廷也同樣向路瑜寧道歉了。
路瑜寧低聲說道:“是闖過第十層了,我練了很久,終於成功了。進入第十一層後,我發現體力欠佳,考驗超出我的能力,就主動放棄了。”
吉廷和宓挽月:“……”
他們的確是有點不夠關心師弟了。
路瑜寧沒有在自己闖樓的話題上糾纏,而是轉為兩人剛才提起過的。
“鍾師弟的表現必然非常精彩,才會讓師兄師姐這樣目不轉睛的。”路瑜寧露出好奇的神色,“他到第幾層了?”
吉廷和宓挽月都覺得,以鍾採現在的表現,對路瑜寧只怕是一個很大的打擊。
於是,即使宓挽月不怎麼喜歡路瑜寧的性子,此刻卻也還是儘量委婉地說:“鍾師弟的一番努力下,現在超越了劉丹師,又再進了兩層。”
吉廷:“……”
這的確是挽月師妹極力委婉的水平了。
路瑜寧遲疑開口:“劉丹師?是……”他忽然想起來似的,兩眼睜大,“……榜首的那位?”
吉廷點點頭,又拍了拍路瑜寧的肩,還是在安慰他。
路瑜寧抬眼,精準地看向那高達二十多層、閃爍紅光的樓層。
那紅光已經漸漸暗淡了,大概是限時快到了,是熄滅還是在繼續往上,暫時都不能確定。
路瑜寧看了看周圍的人。
以往每逢紅光到了這個程度,幾乎就已經預示著丹師的失敗,可是現在這些旁觀的修者們,無論是不是丹師,都沒有什麼唏噓和議論。
他們好像是不敢輕易下結論的。
路瑜寧的眼眶微紅,眼裡也彷彿閃動著一抹水光。
但就在下一刻,他就深呼吸,似乎將情緒都按了下去——如果不是眼眶還沒有完全褪去的那點紅,根本看不出他有絲毫變化的地方。
宓挽月皺了皺眉。
吉廷輕輕嘆了口氣。
路瑜寧察覺到師兄師姐們的反應,眼裡又現出一抹水光來,但馬上他就將那水光眨掉了。
吉廷低聲說道:“鍾師弟不是普通的天才,瑜寧,你不用……”他琢磨著,“……不用委屈。只專注自身丹術就好。”
宓挽月到底也跟著安慰了一句:“路師弟,以後花更多心思在丹術上。”
吉廷點點頭,繼續安慰道:“瑜寧,不僅是你,我和挽月也被壓制了。但這不打緊,咱們壽元悠長,慢慢地來。”
到
這時,吉廷和宓挽月的心態又發生了變化。
他們調節心情原本就很有一套,更何況,現在鍾採的表現已經是頂尖中的頂尖了,眼看著無論如何都是追不上的,反而更容易讓他們心平氣和。
這師兄妹倆很有經驗,對小師弟叮囑的時候,也無比自然。
路瑜寧聽了這些話,抿了抿嘴,小聲說道:“我會努力的。()”
吉廷欣慰地再次拍他的肩。
宓挽月也點了點頭。
同門仨人就這麼聊了幾句,接著,又一起盯著那丹樓看。
路瑜寧怔怔地說:鍾師弟上去了。()”
吉廷和宓挽月也看見,第二十三層的房間,也的確青光……紅光縈繞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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鄔少乾將幾人的話都收入耳中,但並沒有加入話題。
只是在他們說話的時候,朝那邊瞥了幾眼。
然後,鄔少乾就繼續做他的“望樓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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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講完了第二十二層的那些藥材,鍾採鬆了口氣。
他辨認的時候倒是不覺得多難,但是話是真說得太多了。
但他轉念想想,難道還能讓丹樓不考藥材嗎?
既然都是要考的,用說的總比給他一大張紙、讓他手寫強吧?
說就說唄。
說完就千萬別再讓他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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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層的考驗,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