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資源、什麼資源都大致有數,如今只是還不清楚自己尋找寶庫途中、家族裡新弄到的其他寶庫中究竟是什麼樣的資源而已。
所以,她即使去找,也是在這幾個新的寶庫找。
如果那也沒有的話,她就也沒辦法幫助尤宿了。
尤宿的雙唇都有些發白,整個人都彷彿陷入了極大的打擊裡,現在他的確在努力為義兄求醫,但可以想象,如果柳家沒什麼希望,尤宿也很難再找到其他可能了。
到那個時候,如果譚徵沒法活下去,尤宿自己只怕也沒有了繼續活著的信心。
柳金綿也沒想到,居然尤宿身上會發生這樣的事。
一時間,柳金綿實在是不知道說什麼好——事實上,她心裡有個預感,天底下就沒有這麼巧合的事兒,柳家的寶庫裡,只怕不會有這麼量身打造一般出現的天材地寶。
而且,就算是有,尤宿要怎麼換取?
是她私人的倒是不打緊,可以直接借給尤宿,但那樣的天材地寶太過珍貴,出自柳家的話,沒有足夠的代價,柳家又怎麼會拿出這樣珍貴的天材地寶呢?
難,太難了。
尤宿顯然也知道這個道理,所以他目前也就是吊著一點希望在奔波而已。
柳金綿心情也倏然沉重起來,但是在稍微思索了一會兒後,她眼角餘光不經意瞥過了兩位前輩,倏然間,心中微動。
她小聲問道:“倒也不是完全沒有其他希望。”
尤宿有些不敢相信,卻也追問道:“怎麼說?”
柳金綿深呼吸:“現在還不能告訴你,但……你義兄所中之毒,你所提起的具體情況,是否可以告知其他人?”
尤宿一愣,混沌的腦子在這一刻好像突然開啟了似的,有了一個念頭。
他嘴唇微顫,說道:“我和大哥都快死了,還糾結這個做什麼。”
柳金綿點點頭:“那我就幫你打探打探。如果你們運氣好,能夠引得……興趣,那麼說不定還有一線希望。”她意味深長地說道,“天地廣闊,我柳家也還是太小了。”
尤宿像是明白了什麼,鄭重地說道:“金綿,有勞你了。”
柳金綿笑了笑:“不用這樣客氣。我們姐妹倆遇見危險的時候,也是你義兄寧可重傷也要救人的。他是為了你才救你的朋友,現在你的朋友也因為你,努力給你的義兄牽個線。”
尤宿心中的陰霾稍稍散去了一些,感到了幾分熨帖。
同時,他說道:“我去收拾義兄的箱籠,等義兄醒了以後,他一定可以付出足夠的報酬的。”
柳金綿又點點頭。
她不再與尤宿多說,只讓他回去繼續照顧義兄,也等著她們姐妹的傳信。
尤宿自然是照做了,也很快就離開了這裡。
出來有一會兒了,如果不是為了尋找柳家姐妹,他根本不會離開義兄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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迅速回到座位上,柳金綿向鍾鄔夫夫倆致歉。
鍾採擺擺手:“有朋友來找你,說幾句話而已,不必如此。”
柳金綿在跟隨兩位前輩的途中,切實感受到了這位身形單薄的鐘前輩的性子和善,但也不會為此而蹬鼻子上臉,以為人家可以怠慢。
歉意地笑笑後,柳金綿覷見鍾前輩神情間透露出幾分無聊的感覺,就小心說道:“我那朋友匆忙趕來,確是發生了一件奇異之事,說不得有些意思……”
鍾採一怔,挑起眉頭。
這柳金綿特意提起,很明顯就是想要引起他的興趣,或許是想向他求助?而她故意這麼明顯表現,倒是並沒有私下算計的心思。
既然這樣……
他現在的確覺得挺無聊的,也可以聽一聽。
柳金嵐自然也看出了自家堂妹的想法,小心觀察鍾前輩的反應,見他並沒有惱怒,反而是有幾分趣味之後,就放心下來。
柳金綿也是察覺到了,那些緊張之情消散了些。
鍾採側過頭,開口道:“說一說?”
柳金綿迅速組織語言,緩緩地講了一個豪門棄子與他義兄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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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家有一位築宮修者。
譚家沒有築宮修者,但是有多位融合中後期的修者。
兩家的實力都是遠遠比不上柳家的,可他們在整個心虞城內卻也都屬於那頂層的勢力了。
各家之間,都有多次的聯姻。
譚家女嫁入尤家是一件很正常的
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