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可是花爺,就算你能把這斷龍閘砸穿,你想想要多久,到時候黑爺恐怕也早就……”他頓了頓,沒有再說下去,可是我想小花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他猛地怔了一下,然後,露出一絲苦笑,道:“你說得對。”然後,有一點頹然的靠到了牆角,把黑眼鏡摟起來,攬在他的懷裡。
這個時候悶油瓶就在我的身邊,我看著小花他們,感覺心酸的很,剛想轉頭跟悶油瓶說,忽然就覺得肩膀一沉,我一回頭,才發現悶油瓶他竟然昏了過去。
我一下就呆了,趕忙扶住悶油瓶,叫了一聲:“小哥,你怎麼了?”
悶油瓶似乎迷糊了一下才睜開眼睛,看了看我道:“我沒事。”
“這還叫沒事。”我忽然一下子就感覺到了小花的心情,一低頭就發現悶油瓶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鮮血淋漓,還有他的脖子上也是,我知道他之前的傷口一定已經迸裂開了,這下可就壞了。
我慌忙對他道:“你休息一下。”說著,不管他怎麼反應,硬是把他拽到了小花旁邊,然後坐下,對他道:“你……要不也像瞎子那樣?是不是對傷口好一點兒?”
悶油瓶臉色已經蒼白了,但他還是道:“不用了。”
媽的,我在心裡罵了一句,小爺這不是商量是命令!然後我道:“拉倒吧你,別硬撐著了,一會兒出去的話還有的是事兒呢。”說著,不由分說,我直接就把他按到了我腿上。
悶油瓶反抗了一下,但是他太虛弱了再加上我很堅決,他終於還是躺在了我腿上,說起來悶油瓶這點是真好,你甭管他厲害不厲害,他本質上是一個挺“乖”的人,如果他沒有犯失蹤病也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要去做的話,基本上他不會反對任何人的意見,尤其是我,我感覺其實之前的一系列事情,我強烈要求的時候,他都不會反駁,當然那些特別特殊的跟他自己一個人有關的秘密除外,這一點上就和小花啊黑眼鏡之類的完全不一樣,他們最多就是和你商量,而悶油瓶是可以妥協的,這也算是一種隨和吧。
黑豹子道:“要不……咱們再想想辦法。”
“想什麼辦法。”小花道,“你他媽的說不出有用的就別說。”
黑豹子顯然也知道小花現在的情緒極其的差,沒有再說什麼,一時之間整個墓穴都陷入了沉默沒有一點聲音,我只感覺有種心跳都要停止的窒息感。
太難受了,真的,悶油瓶臉色蒼白的躺在我懷裡,他沒有睡著但是也和睡著沒有什麼區別,身體微微的起伏著。我從沒想過會是這麼一副場景,這和等死又有什麼不同,猶豫了一下,我探過手去扣住悶油瓶的手,血還在不住的從他的傷口往外流。
我拿我的衣袖去擦,可是沒多久,剛剛擦掉的血跡就又被新的血染透,我的袖口都慢慢的被染成了暗紅色,卻實在沒勇氣繼續下去。
每一次伸手擦掉悶油瓶身上新冒出來的血,對我都是一種煎熬,感覺心尖兒也在跟著一起冒血,實在是沒法形容這感覺。
這時候,就聽黑豹子道:“我發現了一件事。這道斷龍閘周圍的痕跡還是新的,也就是說,這斷龍閘不是一直就在這裡,而是不久之前剛剛新降下來的。”
“你什麼意思?”小花猛然抬頭道。
黑豹子道:“我剛才算了一下,這東西降下來,大概是兩個半小時以前,那個時候,咱們正在那青銅鼎那邊。”
“青銅鼎?”小花神色一動,“你是說那巨手那裡?”
黑豹子道:“對。”
小花道:“你的意思是,是那個什麼‘邪神’觸發的這個機關?”
黑豹子道:“是,不過不是主動觸發,我想原理大致應該是這樣的。”
“邪神,其實應該也是一種生物,只不過是一種很少見的古代生物而已,而這麼大的東西,破壞力也相當的強,汪藏海死了至少有幾百年,可是這幾百年這東西都沒有把這鎮仙陵徹底破壞掉,這說明什麼?”
小花道:“你接著說下去,我現在沒什麼心情思考。”
“那麼只有兩種可能,邪神被一種很強的禁制禁錮著,或者它一直在沉睡。可是這邊和那個青銅鼎之間有很大一段距離,如果說有什麼東西禁錮了邪神,那麼汪藏海所說的第三重死格的‘受邪神吞噬’就不成立,也就是說,這邪神是一直在沉睡著的,而在它沉睡期間,這斷龍閘的機關就不會出現,是因為我們驚醒了它,才帶出了這個機關,邪神和斷龍閘之間肯定有一種極其微妙的聯絡,但是這對我們並不重要,我們需要知道的就是,只要我們拖到邪神再度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