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緹蛻繃四懍恕!�
黑眼鏡笑笑:“我聽清楚了,快滾不送。”
黑豹子冷哼一聲,額角青筋暴起,卻終究忍住了怒氣,轉身出門。
黑眼鏡回頭看看小花,小花也看著他,猶豫了一下道:“瞎子,你說的……”
黑眼鏡笑笑:“趕人罷了,花兒爺甭多想了,多休息吧。”
小花似乎有點釋然的衝他笑笑,沒再說什麼,轉身去睡了。
我看看黑眼鏡,他也看著我,衝我淡淡笑了笑,笑容卻不知道為什麼有點惆悵的味道,我湊過去輕聲問他:“你們倆這是……?”
黑眼鏡低低嘆了一句:“花兒爺還是這樣……他不肯承認,自己和別人不同。”
我問:“你就這麼確定小花對你的心麼?”
黑眼鏡笑了笑:“我不確定。”他頓了一下,淡淡道:“我唯一確定的就是我自己的心,我喜歡他,解雨臣,僅此而已。”
我怔住,雖然之前看到他倆的曖昧不清,看到黑眼鏡的含情調笑,但是當黑眼鏡真的這麼坦誠表示,哪怕這只是證明了我之前的一種猜測,還是讓我有些不能接受。
黑眼鏡看著我瞠目結舌的表情,笑:“小三爺,你和花兒爺很像,你們都看不清也不肯承認自己真心想要的是什麼。”
我也跟著笑:“至少我覺得我不會喜歡個男人。”
“是麼?”黑眼鏡勾起一絲越發明顯的笑意,“如果,是啞巴呢?”
聽到這句話的一瞬間我真心想掐死黑眼鏡,我幾乎能聽到自己的腦袋“轟”的一聲。
這他孃的真是個絕妙的問題。
我的笑容完全僵在了臉上,這個問題就好像一把重錘“轟”的一聲擂在我心上幾乎把我撞散了架。
我喜不喜歡張起靈,這是我一直以來沒有想或者說沒有敢想的問題,尤其是現在。
可是我的腦子卻因為黑眼鏡的那句話亂的不可遏制,現在聽到這個名字我的心就疼的不行,也許我根本不可能原諒他做的事不可能原諒他的無情,我甚至覺得我有可能會動手殺了他,可是那種恨又是種很奇怪的恨,和心痛一起夾雜出來難以言表的感情。
甚至於方才看到他,那麼淡然的眼睛都讓我大腦一片昏眩。
黑眼鏡看我表情不對,拍拍我:“怎麼了小三爺?”
我勉強笑笑搖搖頭:“沒事兒,累了。”
黑眼鏡笑:“那睡吧,做個好夢,小三爺。”
借他吉言,我做了一宿的噩夢,夢裡面交織著三叔流滿鮮血的臉和樹幹上殘缺的“張”字,暗紅濃重的血色讓我觸目驚心。我還夢到我站在樹林子裡,張起靈拿槍對著我,對我說“給你個痛快的”,夢中最後的映象是黑洞洞的槍口和貫穿心臟的槍聲。
我“騰”的坐起,大口的喘著氣,額上滿是冷汗,還好不過是一場夢,那種感覺卻異常真實,已經超越了噩夢所帶來的心悸,似乎預感到什麼事情會發生。
張起靈,會不會真有那麼一天,你的槍頂住我心臟。
第二天早起,天色陰陰的,小花最先醒來,看著天,臉色也是陰沉,終於悠悠嘆了口氣道:“要下雨了,流血的天氣。”
【二十二】
小花出去轉了一圈便回來查驗裝備,一副大戰在即的表情。
收拾完了必須的裝備,小花遞給我一把五四式手槍,道:“這個比五六式好用一點,殺人肯定不頂事兒,晚上防身差不多。”
我一愣,殺人?早已料到這裡的兇險,可是小花直白而輕描淡寫的說出這句話還是讓我感覺不好,小花看著我的臉色笑了笑:“從你過來開始就該知道有這麼一天,小三爺,我知道你不習慣,可是你別無選擇,這裡不是你之前杭州的太平盛世,你不殺別人,別人就要殺你,認命吧。”
我點頭,其實我能感覺到在那天發瘋般的痛哭之後我發生了一些變化,具體什麼樣的變化不好形容,大體而言就是心變硬了,慢慢開始明白當時胖子為什麼總叫我“天真無邪”,我總是理想化的希望“一個都不能少”,卻忘了這世界有多現實。
小花看我沉默,繼續道:“我和瞎子會盡量不讓你動手,但你一定要保護好自己,邁出第一步很難……能不殺人最好還是別殺,相信我,那不是什麼好感覺。”說到這裡他淡淡笑笑,“說這些幹嘛,總之一會兒我們去一趟主營盤,既然晚香玉都回來了,那麼一會兒大概是最後一次和平相處了。”
是的,這一天終究還是來了。既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