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錢夫人,她談條件,甚至不惜用了要挾的手段。面對著江鶴亭,她談條件,而且動用了威脅的伎倆。沒想到,嫁了個丈夫,她還要談條件。
她抬起眼瞼,淡淡地回視著方仲威,“照你說的辦!”方仲威眼裡似乎有一抹意外閃過,九卿虛虛地瞟了他一眼,淡然地道,“不過我有一個條件。”她坐正身子,臉上便有一絲毅然一閃而過。
“哦?你說說?”方仲威眼裡透出了濃厚的興趣。
“給我一個期限。”
“什麼?”方仲威眼裡露出不解。
“給我一個咱們扮演假夫妻的截止期限。”九卿淡淡地解釋。對著方仲威的張口欲言,她緩緩地道,“你不要說你心裡不是這麼想的。”語氣淺淡絕然,她指的是假夫妻一事。
“……”方仲威沉默下來。
“你該不是想讓我插在你們夫妻當中一輩子吧?”九卿揶揄的笑道。
方仲威的眼神莫名地閃了一閃。
“你想要怎麼著?”方仲威不答反問。
“我想要怎麼著?”九卿自嘲而笑,“也許我沒有資格跟你談條件——我已成為你的妻,你可以隨意怎麼對我都行。但是,如果你想要讓我配合你,那麼你就得拿出點誠意來。”她靜靜望著方仲威,“你有妻有子,相信你也不會因為我一個人的原因,而破壞了你家庭的美滿。那麼我們不如各取所需……”
和一個滿手血腥的男人談條件,她還真是有點心驚膽戰。
她握在袖子裡的手緊緊攥了起來,心裡彷彿有一面小鼓一般,澎咚澎咚的不停敲著,臉上卻是一片的平靜淡然。
方仲威的眸子便越發黑暗地深沉了下去。
他皺緊眉頭看著她。
九卿只覺得一堵強大的氣牆向自己壓下來。
“我也不想訛你什麼。”她偷偷嚥了口唾液,努力維持著聲音的平靜,“我只不過要一個期限……期限一到,你就還我自由,讓我假死出府……”
心臟怦怦地簡直就要跳出胸腔,她硬著頭皮說完最後一句話,感覺後背上的汗已經涔涔而下。
她不知道方仲威的底線在哪裡。
“哦?你想出府?”方仲威不疾不徐地問道。
“不出府難道還真插在你們當中破壞你們的夫妻感情?”九卿強作鎮靜地白了他一眼。
索性破罐子破摔,給他來個撒潑耍賴,為了自己的幸福,總要爭取一下。
“這個我不能答應你……”方仲威慢吞吞地道,“你再換個條件吧。”他斜斜靠在椅子背上,伸手捂嘴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為什麼?”九卿平靜地問,把心裡剛剛竄起的一團小火苗強自壓了下去。
“欺君之罪……”方仲威半合了眼簾,“這個我不敢賭。”
九卿心裡的火焰突地被澆熄了下去。
他既然是帶兵打仗的人,肯定性格之中有著超乎常人的謹慎。如此荒謬的想法,也許是自己太一廂情願了。
“那麼你給我處府外的宅邸,讓我搬出去住?”九卿小心翼翼試探著問。知道跟他談條件,自己沒有十足的籌碼,莫不如把姿態放低一點,別逆磷而上惹得他不痛快。
一切容得出府之後再做規劃。
“這個麼,倒可以考慮
26、高人 。。。
考慮……”方仲威坐直身體,他直直地看向九卿,“那就以一年為限!”他說話好像在大軍中下命令一般,鏗鏘有力。
“一年之中,你安安靜靜地呆在府裡……”方仲威面上現出統領千軍萬馬時的威嚴,“你只管應你正妻的名分就行……一年之後,我以養病為名送你出府。”他說完起身,長長地伸了個懶腰,“你給我安排間屋子,我要睡一會。”說著就要往外走。
“等一等,”九卿急忙起身,“那麼有人情往來的事,那個權利是不是應該給柳氏?”既然跟他訂了口頭約定,就不想和他有過多的牽扯,最好她就在方府裡當一隻米蟲,至於那些該方府女人盡的義務,還是讓柳澤嬌去承擔吧。
方仲威眼裡便閃出一絲笑意,“只要以正妻名義迎來送往的事,當然都是你去應付。”他細細看著九卿,“怎麼你不願意?這可是別人沒法代替你的事情。”話語裡充滿了戲謔玩笑的味道。
跟九卿達成協議,他也好像鬆了一口氣似的。
九卿的臉垮了下來,正要再說點什麼,就聽外面似乎傳來小小的驚呼聲,她一驚,急忙向門外走去。
“怎麼回事?”方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