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如從前時,蘇璽嶽也沒有主動提出他做的飯有多好吃或是怎樣。
周鳶本以為他會順勢再次提到自己擅長料理美食,讓周鳶對他的好感更甚,但是他沒有。
周鳶又一次意識到,蘇先生是一個低調的人,並不會像有些男性一樣,抓住自己的一點優點,不停的誇大迴圈重複。
他們很默契的沒有再提到關於相親的任何話題,誰也沒有提起,他們的的確確,在某些方面投契的相似。
雨水漸小,當蘇璽嶽得知周鳶今天沒有開車來時,以禮貌且舒適的口吻詢問是否需要送周鳶回家。
蘇璽嶽講話時候的語氣總讓人覺得舒服,不會覺得被冒犯或者感到不適。
西餐廳的位置交通很方便,周鳶拒絕了。
他們二人誰也沒有帶雨傘,西餐廳可提供的雨傘都已經被借走。
還是蘇璽嶽,去旁邊的便利店買了一把雨傘。
在等蘇璽嶽去買雨傘的幾分鐘裡,周鳶發覺她的手機電量還剩不到百分之三十,她從包裡拿出充電寶,給手機充上電。
她的包裡可以沒有氣墊粉餅口紅這些補妝用到的化妝品,但是不能沒有充電寶。
蘇璽嶽把買到的雨傘放到周鳶面前,“這是店裡的最後一把雨傘了。”
蘇璽嶽握住雨傘的手指骨節分明,雨傘是黑色的,手背淡青色的血管微微凸起,順著袖口向手臂蔓延,在黑色背景的映襯下,更顯性格有力。
周鳶愣了一下,雨天雨傘的銷量竟然這麼好的嗎?
這家西餐廳沒有專屬的停車場,只有附近一個室外公共停車場。
要先經過地鐵站,再走幾分鐘才到停車場。
蘇璽嶽走路的距離要比周鳶走的要久,雨傘又是他買的,周鳶不好意思自己接過來。
“地鐵站很近的,我快走過去幾分鐘就可以的。”周鳶沒有接過蘇璽嶽遞在她眼前的雨傘,“雨傘還是蘇先生用吧。”
“你拿著吧,無妨。”
蘇璽嶽今天穿著一身非正式風格的黑色西裝,站著的他能完美的展現出他的寬肩細腰長腿,筆直的長腿隱藏在西褲的包裹下,渾身上下充滿禁慾氣質的力量感。
周鳶今天穿了一雙帶跟的小皮鞋,蘇璽嶽仍然比她高了大半個頭的距離。
蘇璽嶽見周鳶仍沒有接過雨傘,果斷且溫和著說:“我送你過去。”
周鳶有些詫異的仰起頭,眼神甚至有些疑惑,懷疑剛才她沒有幻聽吧?
“你說過會考慮關於我們結婚的可行性。”蘇璽嶽淡笑著耐心解釋道:“那我送你一程,你可以理解為出於未來合作伙伴對你安全健康的保障。”
蘇璽嶽溫和的語調裡夾雜著些許玩笑的語氣,周鳶聽到他的話後也不禁勾起唇角,蘇璽嶽總是不會讓他們之間變得冷場。
“那麻煩蘇先生了。”周鳶也沒有再推辭。
蘇璽嶽撐開雨傘,黑色雨傘不算太大,勉強夠為他們二人遮雨。
周鳶站在蘇璽嶽的左側,男人左手執傘柄,周鳶的視線恰巧落在他握著雨傘的左手上。
周鳶從前都不知道她自己竟然會凝矚難轉的注視著男人的手,不得不承認,上帝偏愛蘇璽嶽,偏愛到就連他的手任何一個角度都堪稱完美,蟄伏在冷白肌膚之下的淡青微凸的血管都寫滿隱藏的禁慾與張力。
因為接觸距離變近,周鳶好似聞到了一股若有若無的山澗雪松的清冽。
不同於下雨的潮溼,那是很乾淨的味道,是清冽和溫柔的混合物,是初春裡陽光飽滿熠熠之下的的清新草木的沁泚。
不濃郁但侵略感極強的雪松氣味充斥著周鳶的鼻腔。
她的心跳忽然漏跳一拍。
時間忽然被無限拉長。
幾分鐘的路程變得漫長。
周鳶不自然的將視線從蘇璽嶽的手腕處挪開,抬手下意識的將落在臉頰的碎髮勾到耳後,垂眸盯著地面。
兩人並肩走著,如果從背後看去,黑色的雨傘以一種明顯的弧度向左側傾斜。
細雨微風,春寒料峭,濛濛細雨中,周鳶穿的白裙子,也沒有被雨水打溼弄髒的痕跡。
到地鐵站入站口,周鳶才注意到蘇璽嶽的右肩下至手臂處都有被雨水打溼的痕跡,反觀她自己,絲毫沒有被淋溼。
周鳶心裡有些抱歉,她主動開口:“我到了,謝謝蘇先生。”
“初春淋雨容易感冒,雨傘你拿著。”蘇璽嶽把雨傘放入周鳶手中,沒有在意自己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