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忍不住。”李茹捧著玻璃杯,久久沒有放下,輕聲哽咽起來。
安默搖頭,無聲嘆息。這樣坦誠,還真是讓她找不到話責備。
“這麼說,甄甜甜手機qq裡,傳送的最後一條資訊,真是你發出去的?”
“嗯,我只是想不要讓她再來纏著易維,沒想過她會自殺,真的沒有…”李茹抬頭,雙眼淚雨朦朧,露出悔恨的神情。
“但是你也不應該讓戴志俊……”
“我也不知道,當時鬼使神差地就傳送了那樣的訊息過去,後面我想阻止,但是他沒有再傳送訊息過來,我也無能為力了。”李茹放下手中的茶杯,雙手掩面,低聲地啜泣起來。
“你…”安默不知道該說她什麼好。為了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去陷害一個素不相識的無辜女人,害人害己,值得嗎?
嗡嗡嗡…她腕上的鐲子不安地震動起來,怒氣和戾氣在鐲子裡劇烈的撞擊。溫月發怒了。
鬼發火,可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沒有理智的鬼很恐怖,他們會在情感的支配下,毫無顧忌地幹任何事。一旦變成厲鬼,造了殺孽,徒增業障,不但會影響投胎轉世,還會影響來世的氣運。
安默用手按住狂躁不安的鐲子,同時在心裡極力安撫著溫月。
溫月善良,變成鬼也是這樣,很快就平靜下去。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句話,一直經得起實踐的檢驗。
李茹沒有注意到異常情況,自顧自地說起話來。
“大概我上輩子得到的太多了,或者說壞事做多了,所以老天爺懲罰我,這輩子什麼都沒有…”
李茹哭哭啼啼說了很多,全都是自己的悽苦的遭遇。說起來,她的人生的確充滿了坎坷和不幸。
幼年喪父喪母,小小年紀就寄人籬下。
寄人籬下,哪怕是再親的親戚,跟父母比起來,總會隔著什麼東西,尤其是還有張立紅那樣一個,有些自私又小心眼的舅媽。
“…我不管做事還是說話,時時刻刻都懸著一顆心,戰戰兢兢,生怕惹得舅舅舅媽不喜歡。說一句要想很多遍,確定會討舅舅舅媽喜歡了,才敢說出口……”
“安默,你能不能…不要舉報我…”李茹忽然抓住安默的手,苦苦哀求起來。
李茹面容慼慼,安默漸漸被她的哀傷所感染。但同情並不能讓她昧著良心。
欠溫月的公道,欠甄甜甜的真相,這都該李茹自己去面對。
“茹姐…”安默很為難,為冤魂怨鬼伸張正義,這是她的職責和使命。
或許她還不夠稱職,不夠鐵面無私,所以才會被個人情感左右。但做到完全不帶個人情感,談何容易,或許她永遠都學不會。
李茹放開她的手,眼中流露出濃濃的失望和哀傷。
“我知道了,小默是一個有原則的人。那可不可以這樣,等我和易維結完婚,等我舉行完婚禮,隨你們怎麼辦都行,我絕無二話。”李茹見安默面有猶豫,有緊緊抓她的手,哀求起來。
“小默,和他結婚,這是我一直以來的夢想。就看在之前茹姐對你還行的份兒上,小默成全我這個小小的心願好不好。茹姐求你了…”李茹聲淚俱下,抱著安默的手,放聲大哭起來。
安默看著她這架勢,不答應也不行,況且她只是想讓李茹自己承認,還甄甜甜的一個清白,並沒有一定要把她送進監獄的想法,他們沒憑沒據的,她就是想,也不可能。
“茹姐,我只是想……”見她哭得傷心,安默也不忍心。
“糟了!”李茹摸到自己左手中指,忽然失聲叫了一句。
“怎麼了?”
“我的戒指不見了!”李茹伸出左手,原本有一枚鑽戒的中指,現在空空如也。
“怎麼丟了?丟哪兒了?”安默問道。
那戒指是易維送給她的訂婚戒指,李茹愛得跟命一樣,丟了那還得了。
“應該是拍婚紗照的時候丟的。”李茹急得直跺腳。
婚戒丟失,李茹眼淚汪汪。沒辦法,兩人只好回去找。
為了節約時間,安默趕往影樓,李茹趕去拍外景的巷子。
安默把影樓翻遍了,都沒找到戒指,她和李茹說好了,誰先找到了就通知對方。
李茹沒打電話給她,肯定就是沒找到。她發動影樓的人也幫忙尋找,一直到影樓打烊,還是沒有找到。
她打電話給李茹,對方也沒有找到,外景有好幾個地方,李茹找了石巷,又去了青湖,還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