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花壇裡栽種著一排修剪平整的小桂花,她落下去,正好砸在空隙中的土壤上,只被樹枝劃破了手臂和小腿上的皮。但她無暇顧及,一跟頭爬起來,連忙向東門的方向跑去。
奔跑的過程中,她一直密切關注著理工大里的動靜,令她奇怪的是,原本暗紅的戾氣之中,隱約夾雜著金色的正氣,兩股力量糾纏在一起,似乎在相互搏鬥。
疑惑不已,她加快了腳步。
十多分鐘以後,她到達理工大的西門,只是校門早已上鎖,根本進不去。
安默略一思考,決定爬牆翻進學校。
她打小隨爺爺在農村長大,愛好之一就是爬樹,因此練就了一身攀爬的好本領,三兩下就順利翻進校園內。
雙腳沾地,立即朝事發地奔去。
……
她跑到中途,忽然聽見響起一聲淒厲的慘叫,接著金光一閃,血光瞬間消失,一切歸於平靜。
看見這一幕,安默不由得剎住腳步,愣在原地。
怎麼回事?
難道那女鬼被人收服了嗎?
回過神來,猶豫兩秒鐘,還是提腳朝偏僻的東北角跑了過去。
就算有人出手了,她也得去弄個清楚。
轉過折角,是一片草坪,她放眼望去,隱約看見一個男人的挺拔身影。
或許是感受到她的出現,那男人忽然回頭,冷聲喝問道:“誰?”
“你是誰?”安默不答反問,同時放慢腳步,緩緩走過去。
地上躺著一個男生和一個女…鬼,那男生一動不動,似乎暈了過去,女鬼腦門處貼著一張泛金光的符紙,正一臉憤憤地盯著封印自己的男人。
感受到女鬼的怨念,男人狠狠踢了對方一腳,瞥了眼安默,語氣更加冷冽,似乎對貿然闖入的她十分不滿。
“我是誰關你何事?你來這裡幹什麼?”
安默自然察覺到對方的不友好,尷尬之餘,微微有些生氣。
“我想來就來,也不關你的事。”
她就是一個吃軟不吃硬的人,對那些自以為是的人,一向喜歡以牙還牙。
“哼,想來就來?女人,我勸你還是趕快離開的好,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那男人很是不屑的口吻。
“如果我不呢?你怎能樣?”安默語氣也冰冷起來。
她可不喜歡用自己的臉去貼被人冷屁股,既然對方如此不友善,她何必裝大度。真心沒有以德報怨,不記仇的功能。
“嗚嗚嗚……”那女鬼看見安默,忽然激動起來,蒼白的面容生硬的抽動起來,還一個勁兒向她眨眼。
安默只看了一眼,就讀懂了女鬼的意思,對方在向她求救。
因為陰陽吏的身份,她和鬼魂有一種特別的聯絡,就好比警察和公民的關係,無論公民是好是壞,一般情況下,她只有履行抓捕的職責,而沒有隨意處死對方的權利。
雖然她是陰間的執法人員,但跟一心向著人類,維護人類利益的道士、驅魔人相比,一定程度上,她還算得上鬼魂的守護神。
所以,上次見了她就聞風逃竄的女鬼,在遇到了真正的剋星以後,反而將她當成了救命稻草。
“無論你身份如何,我都勸你不要多管閒事,這件事與你無關。”男人聲線冷冽,語氣中充滿了威脅的意味。
他的目標很明確,就是為了這個從他手中逃脫的豔鬼,不想另生事端。
“你想把她怎樣?”安默很是頭疼,這女鬼一再害人性命,現在被人捉住,多少有些自作孽不可活的成分。
看她的行為,早已經修得靈識,又不是張婷婷那樣沒有思想的怨鬼,一再有意害人性命,安默自己也認為這是罪有應得。
“你覺著她還可以被超度嗎?”那男人冷哼一聲道,一雙犀利的眼睛,緊緊盯著安默。
感受到男人釋放出的迫人氣勢,安默胸口突然悶脹起來,看來真不是她惹得起的人。
技不如人,就要有自知之明。為了一隻害人性命的豔鬼以卵擊石,不划算。
“沒有,你請便,我先走了。”安默聳聳肩,說著,果真轉身離開。
那女鬼罪孽深重,已經失去了投胎轉世的資格,是不可能被超度的,即使回到陰間,也將永生永世在地獄受折磨。
她接手這件事之初,沒有和對方正面接觸,不知道具體情況,一心想著完成心願就可以得到祝福,沒有想過這種惡鬼,能有什麼好的心願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