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差不多到了,只是等著你,這次你是給了那人很大的面子,他怎麼敢把宴會搞砸?”聶沉淡淡的一笑,笑容裡帶著幾分譏誚。
“溪兒也跟著去,”楚漠遠伸手將言溪帶進車裡,順便拿過早就準備好的小禮服。“這件禮服是我為你準備的,待會兒去宴會試試看。”
他要把言溪慢慢地帶到眾人面前,讓眾人知道,言溪到底是誰的人。也要,把那些暗中隱藏的人,引出水面,雖然這樣做有些冒險,但是不如虎穴焉得虎子,但是他自信能夠保護好言溪。
如果那些人是衝著他來的,那也無妨。
言溪淡淡的看了那件禮服一眼,伸手摸了摸。
只是一件簡單的黑白漸層的禮服,禮服上身黑色,如淡然輕靈的流嵐如墨,在天際慢慢的暈染,一字齊胸,邊緣點綴著些許白色的珍珠,彷彿在水中暈染的墨色天幕上,一排若隱若現的星輝。
腰部輕輕一收,彷彿花瓣底部花萼輕輕合攏,含苞未放……
下襬是長裙,長裙米白色飄逸如雲,如同精細畫筆,勾雲鏤月,天際一朵華彩明月,帶著幾抹淡雲飄然而來……
雖然只是簡單的黑白設計,簡單的線條和勾勒,卻彷彿容集了世間最美的色彩和曲線……
這樣的禮服,不會讓人驚豔,卻會讓人難忘。
楚漠遠看見她帶著欣賞和躍躍欲試的眼神,就知道自己的選擇沒有錯。這是他自己的設計師設計的禮服。設計師按照他的想法設計繪畫,剪裁製作,其中不下幾十次將圖紙傳給他讓他給出意見改動。
也許言溪不知道,就是這麼一件簡單的裙子,卻是楚漠遠花了巨大的心思,耗費了很多的心神為她設計的。
看到她滿意的那一刻,他的心也滿足起來。
他終於明白為什麼許多男人喜歡送女人禮物,有些時候不是為了顯示自己的闊綽和別有用心,而是為了讓自己看到她會心微笑的時候感到滿足,那種滿足,是一種無與倫比的幸福和自豪,那種幸福和自豪,可以讓人捨棄其他的一切,只為了得到她的一個微笑。
……
言溪從來沒有參加過宴會,其實還是有些緊張。換衣服的時候,好幾次沒有將衣服穿好,直到楚漠遠在換衣間外面等久了,發現了不對,才進來看她。
他發現她侷促而緊張的站著,手被緊身的衣服卡主,拿不出來。他幫助她穿好衣服,拿過一旁早就為她準備好的首飾,看了許久,最終還是將那些各式各樣的珠寶金銀放了回去。
“我從來沒有為女人選過衣服和首飾,我不知道該拿什麼好的東西來配你。”楚漠遠有些歉然地為她攏了攏自然披散下來垂肩的頭髮,“我突然覺得,這世界上,真的沒有任何東西,能夠配得上你,那麼……”
楚漠遠目光微微一沉,將手遞給她,“就讓我來配你吧。”
言溪有些忍俊不禁,他說了那麼多,其實不是難以挑選首飾,而是想趁機給自己臉上貼金吧?
 ;。。。 ; ; 為了不讓楚漠遠看出剛才有什麼不妥,言溪已經開始繼續剪衣服。隨著一聲聲裂帛聲響起,一件件華麗的禮服和名貴的衣服被她剪得像破爛一樣。
而楚漠遠只是站在一旁,將她已經剪爛的衣服拿開,見她沒有要停下的驅使,繼續讓人拿衣服過來剪。
直到他終於覺得時間差不多了,才滿意地拿過她手裡的剪刀,“好了,你已經剪得差不多了,我們走。”
言溪放下剪刀,她不過就是為了撒氣而已。聽說某部名著裡面,有個丫頭喜歡聽撕扇子的聲音,於是那個男主就搬了好幾箱名貴珍藏的扇子來給她撕!
果然,聽到好東西在自己手裡撕爛剪爛的聲音,是超級爽的!
洩憤的目的已經到達,她也沒有再留下的意思。
只是最後她為朱莉說了說情。楚漠遠倒是沒有為難她,讓聶沉自己看著辦。言溪遞給聶沉一個警告的眼神,聶沉微笑著答應了。只是說,朱莉就算回來上班,也不能留在原職,而要被降職,這算是對她失職的懲罰。
只要能夠回來就好,言溪心裡暗暗地滿意。被楚漠遠親自開除的人,哪個公司還會再要?
天色漸晚,楚漠遠和言溪去了言溪指定的一家餐館吃晚飯。
那是一家很小,但是卻很獨特的餐館。做的是私房菜,一般要先預定才能有座位。當初她在葉珩身邊的時候,就聽葉珩說過。葉珩還告訴她,其實他做菜的本事,就是跟這家的師傅學的。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