錄音筆……
伊盼兒愣愣回神,將耳塞置入耳朵,按下了鍵。一串靜音之後,他低沉的男聲在耳畔響起,彷彿就在身邊。
他喊她的名字,“盼兒。”
只這麼一聲,伊盼兒感覺到牌子發酸,而他不急不徐的說道,“不知道你有沒有好好吃飯。”簡單一句話,伊盼兒的淚水落了下來,她捂著嘴,泣不成聲。他還在說,沉沉問道,“你好嗎?”
伊盼兒緊抓著錄音筆,眼前一片模糊。
大好的天氣,CD還放著歌……
天皇巨星:兩年太長
伊盼兒將自己關在房間裡一整天,不吃也不喝。期間,陸小語曾經多次敲門。可是伊盼兒哀求她不要進來,因為她想一個人靜一靜。陸小語放心不下她,說了好多好話。
伊盼兒下了保證,聲稱她不會有事。
晚餐端放在房門外,可她沒有動過一口。
直到天黑了,依舊沒任何動靜。好像沒有人一樣。
頂樓的房間內。陸小語不安的站在落地窗前,心神不寧。司徒皇走到她身後,張開雙手抱住了她,“語,不要這麼擔心,她不會做傻事。”
陸不語嘆息了一聲,“不知道表哥給她寄了什麼東西。”
那個快遞的包裹,到底寄了什麼東西,讓伊盼兒驟然反轉了性子。前一秒還像個沒事人,坐在陽臺上曬曬太陽聽著歌。可是收到快遞之後,她立刻將自己關在房間裡,一步也不肯踏出來。甚至不許任何人去打攪她。
司徒皇將頭靠在她的房前,默了一會兒,沉聲說道,“她會好起來的。”
寂靜的夜,月色如銀照耀在兩身上,也同樣照耀在一張落寞的臉龐。
伊盼兒坐在地板上倚著落地窗,她的手中握著那隻錄音筆。淚水早已經乾涸,像是再也哭不出來了。她只能淡淡微笑,從沒有想過有一天,他曾經說的話就這樣實現了。錄音笑,她也曾經用這樣的方法將無法出口的話告訴了陸小語。
現在,輪到她了。
可是,誰又能午夜了,這一次的等待要多久?
或許,她不應該再繼續等待了。
第二天清盼兒悄悄離開了。她只帶走了自己的揹包,還有那隻錄音筆。陸小語醒來後去找她,高同有應聲,她急了,命人用鑰匙開門。可是早就沒有她的身影,只留下了一張字條。
上面寫著——
“小語,請原諒我的不告而別。你不要擔心我,因為我絕對不會讓自己有事。我想到處走走,看看風景散散心。錯過了太多東西,不能再錯過青春了。我也不知道要花多長時間,別太想我,也別找我,好嗎?你知道我喜歡突然驚喜,說不定我又明天又出現在你面前了。”
陸小語拿著這張字條,一下子紅了眼眶。
※※※
四月末的臺南,天氣轉暖。
一輛計程車從遠處駛來,停靠在路邊。
有人開啟車門下了車,穿著深灰色衛衣牛仔褲的女人,她戴著鴨舌帽。女人抬頭望向前方,馬路對面是臺南警署。她揹著揹包,朝著警署一步一步走去。
警署的辦公間內。李探員見到她吃了一驚,“盼兒,你怎麼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現了!”
“不好意思,李Sir,突然有些事要忙,所以沒有來得及和你打招呼。”伊盼兒抱歉的微笑,依然是那個來去自如的神秘間諜。
李探員雙手交叉而握,沉聲說道,“案子的判決下來了。千葉殺人罪名成立,但是評審團念其被人威脅,先前又沒有犯過任何錯,所以改名有期徒刑二十年。下個星期她就要被押送到服刑的監獄。”
“李Sir,我想探望她。”伊盼兒平靜說道。
寂靜的迴廊,有人被獄警押送而行。又是那間暗室。很久沒有人來探望過她,千葉知道她將會見到誰。門開啟了,千葉拷著手銬腳銬,艱難的走了進去。鐵鏈發出沉重的聲響,她在她對面坐下。
不等伊盼兒開口,千葉綺華笑著說道,“伊小姐,我想給你說個故事。”
伊盼兒一怔,聽見千葉綺華不急不徐的女聲靜靜的盤旋於耳畔。故事說完,千葉綺華站起身來,走出了暗室。關於那些未知的謎,她隻字不提。可是伊兒卻莫的覺得心顫,坐在椅子上久久沒有回神。
當天晚上,身在臺北的江旭收到了一封秘密郵件。
郵件的傳送者是未知,也無法得知出處。公司的程式設計師將郵件疑為病毒郵件,經過了徹底掃毒。
江旭開啟郵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