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要殺我,還是殺屋子裡的人?”空一道。
“你個崽子,要是不給老子讓開,你倆一塊殺。”帶頭人不屑,區區個毛孩子一巴掌就能拍死,還敢跟他正面對話,簡直是活膩了……可還沒等帶頭人向身後的同夥吹噓幾句,眼前的那道小身影竟然動了,全然不顧利刃會給他留下多大的血痕,空一單手握緊了柴刀,縱身躍起,仿若砍柴時的姿態劃過一條弧線。時機的掌握,動作的利落,讓帶頭人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不足一秒內,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用雙眼目睹這個小童是如何在他腰間劃過的那一刀。
一個小孩子,一把破柴刀,能有多大的威力?帶頭人咧嘴就要狂笑,笑這小童自不量力,在赤域這地方不懂得低調,那意味的就是找死。殺意驟起,帶頭人剛yù揮刀,卻連抖動嘴邊的力氣都沒用,身子晃動一陣,竟然悶聲倒地,一灘火熱從腰間湧出,融入了大地。死了?死了!連釋放界源的機會都沒給留下。
空一神情沒放鬆jǐng惕,將柴刀提到與肩齊平,指向其餘來意不善的人,道:“誰要還想殺屋子裡的人,那我就把你們一塊殺。”
這是**的挑釁,刀起刀落的快到並沒有讓空一失去理智,他的理智告訴他,即便那帶頭人沒死,即便他不說出挑釁的話,剩餘的人仍會殺進來,如此依賴,乾脆就讓空一殺的痛快,說的也痛快,就算是死,自己也能死的痛快些。
嘩啦啦的聲音響起,一把把的利刃出鞘,赤域的奴隸主可以容忍強勢的人欺壓他們,他們也習慣了適者生存,但絕對無法容忍一個奴隸,甚至是個小孩子來欺辱他們。他們要一刀刀地砍下,砍給蔣家村所有的奴隸們看。
“看你們誰敢?”老村長大聲高喊,手中的柺杖拄在地上發出嘡嘡的聲響,一步步地走到空一跟前,拍打著弱小的肩膀。
“孩子,好樣的,咱們蔣家村缺的就是你這樣的骨氣。老少兄弟們,現在外人要欺負到咱們自個的頭上了,菲兒要是死了,蔣家註定還要過著豬狗不如的rì子,這樣的rì子我是過夠了,你們誰要也過夠了,就給我走上來一步。”
“呵呵,不知天高地厚的糟老頭子,我道是看看,還有誰活膩了。”
“你大爺我就活膩了,有能耐就砍過來。”村東頭的蔣武松開懷裡的兒子,遞給媳婦兒,叮囑了句:“帶孩子躲遠點,以後再找個漢子,記得別找像我這樣饞酒的就成。”
蔣武上前,蔣英、蔣亮、蔣冬雨等等,全村年輕力壯的漢子走上前,將村長和空一圍在中間。形勢的緊急,一群人手中有拿著鐵鍬的、棍棒的、板凳的,甚至赤手空拳的,但當面對明晃晃的白刃時,沒誰是膽怯的。
這一仗,不單單是為了蔣菲,還為了自己的爹孃、媳婦還有孩子,不能再讓他們這麼活下去了。
“兄弟們,這些人刁民探頭過來尋思,那咱們就成全了,都別他孃的偷懶,肚子空了趕緊收拾完回去吃飯。”奴隸主們夾緊胯間馬背,兩腳一蹬,烈馬斯鳴,衝著村民的方向奔了過去。
來了,越來越近,村民們站穩腳跟,身體前傾,他們沒有決鬥經驗,沒有像樣的武器和護具,但沒有退縮一步,用實體的血肉之軀來抵擋外來的侵襲,捍衛的是尊嚴和zì yóu,哪怕迎來的是死亡。當然,一群基本手無寸鐵的村民對抗裝備jīng銳的武者,結果是註定了。
可就在那一剎那,兵刃即將剝奪數條生命時,一聲脆響震耳yù聾,宛若數千個瓷器掉落粉碎,飛濺的碎片又滴滴答答地敲打在地上。
“誰敢傷了他們?”
一道身影輕盈的從村長的屋中躍出,蔣菲面sè紅潤,周身散著霧氣透著模糊,轉瞬間到了最前面,一股怒氣湧上,四周溫度驟升,空氣裡像是著了火,用肉眼可見的速度清晰看到一抹細小的紅sè光環圖案在蔣菲胸口前浮現。
“是界門!”對面的人群齊聲驚呼,竟然是界們,區區祭奠成功,界源覺醒的小姑娘居然能驅動界門!
“兄弟們,這妮子今rì要是留了,必成後患,都用出看家本領來吧。”想不到這孩子太過神通,不僅界源覺醒,就連界們也能凝聚實體,不用說在赤域,就是在其餘六界,也都是未來修行的奇才。可誰叫你在赤域呢,赤域容不下你這樣的才華橫溢,要麼你把我們殺了,要麼把你殺了。而蔣菲的界源剛剛覺醒,就算潛力再大,也抵擋不過眾人的攻擊。所以即便被蔣菲的天賦震驚,但要滅她,並不難。
百餘人將源力凝聚完畢,見的時機成熟,一時間內,各類武器衝著蔣菲的方向齊sh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