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周青的葫蘆裡面的世界穿行,尋找著每一個可以躲藏真靈的地方,這紅光也著實了得,硬是尋到了蛛絲馬跡,在一個時辰之後,周青的神識進入了一個奇異的地方,彷彿另外一個世界,只見天地蒼茫,一望無際,天上十日並列,一道道鎦金色的火焰噴射下來,頃刻之間就海洋乾枯,山石草木燃成了灰燼。大地一片焦黑。從那山中飛出無數的奇形怪狀的人物,有牛首人身,有人面獸身,有獨足人,四臂三頭怪人,紛紛飛上高空,發出各種兵器,朝那十日猛烈的攻擊。
一聲長鳴。這十日突然幻化成十隻金色的三足鳥兒,一齊飛了下來體型龐大無比,展開翅膀,不知道有幾萬公里,那金色地三足爪子,猶如擎天一柱一般。這十隻金鳥越飛越進,每一揚翅,就有鋪天蓋地地金色火焰宛如隕石般砸將下來,拖這長長的流星尾巴,向那些飛將上去的奇形怪狀人物發出攻擊。
金烏每一次展翅,就有數以百萬計的怪人燒成了灰燼,但蒼茫洪荒大地之上,又有無數的怪人飛了上來,這些怪人越來越大,越來越強。最後竟然和那金烏也不相上下,少時片刻,那些力量弱小的怪人被全部燒死,只剩下一個巨人,不知道有十萬丈,還是百萬丈,雙手張開,都把天都遮黑了。那十隻金烏好像知道這巨人的厲害,不敢焉往上高飛,這怪人便乘機追趕,兩隻巨手往上亂抓。還時不時跳將起來,把幾隻金烏地羽毛扯得片片飛揚。
這十隻金烏髮怒,不再逃跑,口吐熊熊火焰,一齊圍繞著巨人亂抓,這巨人和金烏越鬥越遠,漸漸的,這居然好像體力不支,動作緩慢了下來,渾身子民被金烏燒得漆黑,那最小的一隻金烏突然一聲尖叫,驚動了天地,利爪抓下,把巨人的頭蓋骨抓開,這巨人轟然倒下,整個世界平靜了下來。
周青就好像是一看客,眼前那宏大壯觀的場面就好像在另一個空間,看得見,摸不到,但又清晰無比,就好像在自己身邊發生的一樣,說不出的真實。
“好一個夸父追日!好大的場面,果然是毀天滅地的戰鬥,看來我今天確實不妙。”周青渾身被紅光包裹,自言自語的道:“但怎麼只有夸父追日,卻沒有後羿射日呢?”
周青最後一句,聲浪滾滾,整個虛幻的洪荒世界彷彿都聽得清清楚楚,就在周青說話以後,那十隻金烏突然消失了九隻,只留下那隻抓破巨人夸父頭蓋骨的金烏。
場景突然一陣變幻,洪荒世界消失,依舊是一片朦朦朧朧的混沌,這隻金烏在周青面前縮小變化,竟然成了一個道士,這道士有些矮,帶魚尾觀,穿大紅袍,背後背一口寶劍,一手提一花籃,踩一朵金雲,冉冉而來,到了周青面前,徑直打個稽首道:“道兄,請了!不知道兄來尋我,有何事情?”
矮道士的相貌竟然和那浮屠山和和尚一般模樣,當然周青卻是不知道,見這道人來打稽手,周青也不還禮,只是嘿嘿冷笑。
“陸壓道人,你也不用裝模作樣,我也知道你的底細,你也知道你的厲害,自認不是你對手,我這次進來,乃是和你打個商量,我看中了這個地方,要搬進來住住,你挪一挪窩就可以了。”
也虧是周青,才把奪人家法寶的事情說得這麼理直氣壯。
陸壓被周青點破,也不尷尬,依舊笑道:“道兄果然是天縱奇才,還未過短短一百年,就有了如此的修為。”
周青曬笑道:“我哪裡是什麼奇才,不過是那眾生之中,一隻被偶然算計的螻蟻罷了,明日生死,都不知道如何,只在苦苦掙扎罷了。”
陸壓笑道:“你既然自認為不是我對手,怎麼就進來要我挪窩,莫非以為我不敢殺你?”
“誰不知道陸壓道君一出,必有人死,我在道君眼裡,不過是螻蟻一樣的人物,道君自然敢殺我,只是長痛不如短痛,你只不過是一縷分身,我倒要試將一試,就算死了,也總比到時候死得不明不白要好。”周青只是嘿嘿冷笑。
“道兄果然是個人物,只是時日不淺,如果給你足夠的時間,倒有能力叫貧道不遲。還不退去,等貧道將這裡封鎖,道兄就只有留下來陪貧道了。”陸壓言下之意,周青很是明白。
“封鎖這裡?道君真是說笑了,我苦心經營四十年。借東皇太一之鐘。地仙一界之靈脈,外面還有九晶鎖妖陣,你想借助這裡的地勢,卻是失算了。”周青笑道。
“什麼?東皇太一之鐘?怎麼會落到你手裡?”陸壓有些驚訝,隨即又緩和了下來:“難怪上次五大聖人都動了干戈,卻是這件事情,只是這鐘本來就是我的東西,你拿來對付我。豈不是一個笑話?”這鐘乃是他老子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