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了,再不然她可以開口問人,畢竟之前她住在義大利那麼多年,除了流利的義大利語,英語程度也絕對不差o
樽月什麼也沒說地提著行李往海關走,邊走邊從口袋中掏出機票與護照,證明他絕不是在開玩笑,他是認真的。
魅羅小跑步地跟在他身邊,著急地道:“真的不用麻煩,我一個人絕對沒問題……”
兩個多月前,從義大利長途飛行到這裡的記憶猶新,現在她只是沿著原來航線再飛回去而已,真的不需要麻煩他跑這一趟。
“雖然我不是個好爸爸,但,我想當一個盡責的父親;讓小女兒一個人出國的事我絕對不會允許的。”他再度微微一笑,但這次的笑容充滿感傷,“我想,你已經打定主意回義大利去之後就再也不會回來了,所以,這也許是我們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一起旅行……”
他的語氣讓她的眼眶不爭氣地泛紅了。
“所以,讓我在送你回義大利的旅程上,共度最後的十三個小時吧!”
魅羅別開臉不語。因為,她已經忍不住落淚了。
上了飛機,兩個人都沉默不語,凝窒的空氣壓迫得魅羅幾乎呼吸不過來,所以,她只好藉著看窗外,來逃避與樽月說話。
也許樽月也明白她的想法,所以他一直沒有開口。不知道經過三十分鐘還是更久,魅羅發現自己緊繃的神經漸漸緩和下來,接著,她不知不覺閉上眼
睛,沉沉地睡著了。
樽月的視線不曾離開她,所以,當她睡著時,他便發現了。樽月讓她靠著自己的肩,向空姐要來毛毯,輕輕地蓋在她身上。
與她相處的每一秒鐘都是那麼珍貴,她規律的呼吸心跳、體溫,以及甜美得如同天使一般的睡顏,他都要牢牢地記在心底,永遠不忘。儘管她對他的恨意有多麼深,也改變不了他深愛她的事實。
他對她的感情不止有父親對女兒的寵愛,他騙得了魅羅,卻騙不了自己,他知道那種情到深處無怨尤的感受代表著什麼,可是,他無法訴諸於口。
他無法原諒自己——在明知道兩人的關係之後仍然愛上她。他是如此的罪惡!他沒有資格被赦免。
倘若織蘿仍然活著,她將會是最有資格對他的背叛作出最嚴厲控訴的人。
他痛苦!不是因為揹負這樣的業障,而是他使得魅羅也墜人痛苦的深淵,魅羅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