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一早便與容九闕上山採藥去了,因為結魂引的存在,司黎便“自告奮勇”留下來照顧晏行寂這個病號。
小院西南角,涼亭處,司黎咬牙切齒地扇著蒲扇,一陣風吹拂而過帶來一陣濃煙,順著鼻息竄進來,嗆的司黎睜不開眼,慌忙側過身子捂嘴低咳起來。
她真是與晏行寂這人八字不合,走到哪裡只要在他身邊,就是一副活該了的勞苦命,再不願意也得苦兮兮伺候他,可明明主人是她,卻還是擺脫不了被他壓榨的陰影。
狗聽了都得搖頭。
司黎咬牙,扇風的力度不由得重了些,於是如願再一次被方向跑偏的風迷花了眼,嗆的眼淚橫流。
晏行寂的傷勢好了些許,陸鶴亭便為他換了藥,重新配製了一副調理氣血的湯藥,唯獨味道苦澀的讓人聞著都忍不住皺眉。
終於熬好藥後司黎小心翼翼端進晏行寂屋內,不動聲色地瞥見晏行寂微擰的眉頭後,面上毫無反應,可唇角卻忍不住微微勾起。
小樣,看你怎麼裝,沒有修為化解不了苦澀,這碗藥還不得苦死他。
她自以為自己的表情收斂的含蓄,卻不料一瞥一笑都落入青年眸底。
這般生動靈活的模樣,心中那股鬱結與煩悶彷彿突然消散,青年唇角勾起,笑意不由得瀰漫開來。
冷白的手接過藥碗一飲而盡,連眉頭都未皺半分,不過瞬息間便幹完了一碗苦澀濃厚的藥湯。
司黎唇角看戲的笑意緩緩凝滯。
不是吧,這都沒反應。
果然晏行寂還是晏行寂,依舊是那個死要面子活受罪的B哥。
司黎牽起勉強的笑意接過瓷碗,裝作禮貌的樣子微笑:“不打擾劍尊休息了,您老好好調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