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話少,司黎的臉都快笑僵,可他依舊看著她,並沒有想要開口的打算。
在終於確定晏行寂沒有開口的打算後,司黎唇角的笑意瞬間收斂,端起桌上的茶盞猛灌幾杯涼茶。
她也是多此一舉,左右與晏行寂並非那般哥倆好的關係。
她被迫與他綁在一起,他要從她身上找到答案,不過一場陰差陽錯,何必好好相處。
她與晏行寂,做不得夫妻,也做不得朋友。
晏行寂放下手中的茶盞,輕聲開口問道:“司姑娘,城西離這裡不算太遠,你還有時間可以吃個飯。”
司黎喝茶的動作頓住,聞言不解地扭頭看他。
晏行寂怎麼知道她要去城西,昨天的事情她並沒有與他說起。
對面之人似是笑了一瞬,微揚下頜朝樓梯口處看去,輕聲回答了她尚未說出口的疑慮,“昨夜我在那裡聽得的,司姑娘不必疑慮。”
司黎訕訕一笑,倒是忘了他是渡劫了,五感非同凡人,這點距離若是有心,想要聽清她們說什麼並不是什麼難事。
她點點頭敷衍地回他:“劍尊修為高深,在下自愧不如。”
司黎站起身垂首看著晏行寂,這個角度晏行寂需要微微仰頭看她,刺眼的日光從她身後灑下,她的輪廓有些模糊,一雙眼睛卻明亮的動人。
她帶著戲謔的聲音傳來:“我早已辟穀不需要吃食,劍尊想必也不吃吧,那我們早日去辦正事吧。”
司黎說完便自顧自朝客棧外走去。
她要去城西尋尋看,是否有些線索。
她只想早日找到真相,救下慶兒,只待結魂引解開後她便跟他拜拜,此生再也不見。
她當她的客棧老闆娘,他做他的渡淵劍尊潛心修行。
等晏行寂飛昇之後,他們再也不會有見面的機會。
她的背影纖細,今日穿了身淺紫衣裙,烏髮高高束起成馬尾,果敢利落,明媚張揚。
晏行寂垂下眼不知在想些什麼,連司黎何時走出甚遠都未察覺,直到神魂上傳來的疼痛喚回了他的意識。
他朝外看去,司黎已經走出甚遠,從客棧內已然瞧不見她的身影。
晏行寂拿起斂鏡便朝她尋去。
***
雖說江陽縣居住的百姓不多,但越靠近城西,司黎還是能明顯地感覺出差別,城西已經不僅用人煙罕至來形容了,他們走了數十里,連一人都未曾見到。
路邊的村莊安靜沉寂,卻無一間屋子有人居住,整個城西像是座死城一般寂寥無聲。
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