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只要不是吸血鬼,一個人喝上一大杯湖水的話,吃下去的銀還比不上舔一下銀勺子……所以,除了吸血鬼之外,對任何人都是無害的!而且……”她指了指瓶底兒細不可查的固體,“不到三個小時,銀就已經開始自動沉降了,順便還過濾了水中的雜質……真是個細心的人啊!不知道這種鍊金藥劑是怎麼做到的。真想見識一下。唯一我們能知道的就是——預計未來一個月內霧之湖的水質都會非常好……”
著名魔法使帕琪又開始跑題了……
“啊啊啊啊!不要再說了,我寧可去舔銀勺子!”蕾米莉亞自暴自棄的大喊著,隨即被牙疼拉回了現實,“帕琪。我牙好疼啊。你既然已經分析出來了,應該有解決辦法了吧?”
“這個……”帕秋莉對著手指,“那個人真的很厲害。我還需要至少一週的時間……”
“一週?!我的牙還要痛一週!”蕾咪害怕的大喊著,牙痛要吸血鬼命的!那還不如直接投降呢!哦。她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剛才想過投降的……
“不會痛一週的。”帕秋莉微笑著安慰道,“那是個很小氣的大叔。但是很有分寸。按照上次的事件,蕾咪你牙痛的時間,會和他肚子疼的時間相等。”
蕾米莉亞頓時僵硬在那裡,她想起自己對著大米下詛咒時的狠勁兒……整個人一下子灰白起來。
“蕾咪……”女僕長和帕秋莉都溫和的看著蕾米莉亞,催促她做決定。現在是時候停戰了,再堅持下去只會兩敗俱傷——誰都沒有想到,雖然沒有發生毀滅性的地空大戰,但是這種超限戰的激烈程度一點兒都不差。
“好吧!好吧!”蕾咪再度自暴自棄似得用被子包住腦袋,“你們去找他投降好了,別想帶上我!”話音剛落,被子裡又伸出一隻小手,抓住兩塊冰塊縮了回去……然後在被子裡面喊著,“我一分鐘也忍不下去啦!”
(你就直說你們快去投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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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遠……這時候正玩兒的入迷。
他“靈機一動”,用副腦接手了腹部的神經處理。大腦接收不到痛覺訊號,自然不會覺得痛。他現在正興致盎然的分析著副腦收到的各種訊號,玩兒得不亦樂乎——所以說,魔法師和科學家,有的時候或許就住隔壁……
帕秋莉。諾蕾姬寄給他的信件,已經由霧雨魔理沙交給了他。小姑娘見到他的時候,臉色千變萬化……陸遠想起來,自己往霧之湖傾倒銀溶液的時候,似乎見到過她……那就難怪了。
帕秋莉信裡提到的幾個問題都很粗淺,卻真實的涉及到了兩個世界魔法的根本上的不同。為了回答,陸遠寫了幾大張紙,最終卻不得不等著那個黑白的女巫來取信。
可就在他研究著痛覺訊號的時候,擺放在桌面上的那個空白信封,忽然自動的摺疊起來,很快變成了一個立體的碗型。陸遠很感興趣的靠過來,看見信封摺疊之後,原本上面的水印花紋重新組合,不但組合成了各種符文,還在碗底形成了一個六角形的魔法陣……陸遠不得不感慨小女生心思的纖巧,這種精細的手法陸遠就是想,也是做不到的。
隨著一陣清濛的光芒閃爍,紙碗中出現了一個紙折的小鶴……女孩子啊~。陸遠再次感慨。他將紙鶴拆開,果然。裡面是這個叫帕秋莉。諾蕾姬的魔法使寫的一封信——信中雖然沒有提過“停戰”“投降”這樣的字眼兒,但是滿滿的寫了一大張紙“關於詛咒‘碎心’的魔法分析”。簡單完備的程度就連一個學徒都能看懂——是什麼意思已經不言而喻。
有了這篇分析,以陸遠的實力,解開詛咒已經不難。
陸遠當然不會和小女生計較(擼大師,你算了吧……),所以他拿出一小瓶藥劑,連帶著之前回答問題的那幾張紙一起放進碗裡……不過他中間停了一下,拿起筆又飛快的寫了一張字條,包裹在藥劑瓶上,這才一起傳送回去。
只要輸入魔力就能傳送小件物品。這個設計倒是挺方便的。
陸遠著迷的研究著傳送“碗”,順便把自己一些關於這個魔法的問題傳了過去。
只是整個過程中,他一直微笑著,最後輕輕說了句,“小孩子,多吃蔬菜長身體……”
語氣裡真是滿滿的惡意啊!
……
“我不要喝蔬菜汁!不要啊!讓我痛死好了!這一定是那傢伙的陰謀!……”蕾咪看著那一大杯綠綠的東西,奮力的掙扎著!可女僕長和帕秋莉根本不在乎她的意見,兩個人頭碰頭的商量著,“三分之一品託萊姆汁。三分之一品託甘藍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