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也從同時從渠道中接到了新的命令,是鐵王座一個就在今夜的行動指令。通常意義上,只有一些重大的、絕對不能提前洩露的任務,才會在任務開始前將執行者隔離,並在行動前不到一小時的時候。將細節交到執行者手裡。
丁沐沐收到的是等待任務的指令,她如果還想真正加入鐵王座的核心,那就必須參加。丁沐沐的實力無需證明,相信鐵王座的人也明白這一點。那麼這個如此關鍵的任務,一個作用必然是造成重大的影響,另一個作用就是讓丁沐沐徹底的加入——做了這件事。她就不可能再轉換陣營。
這麼一想,可以列為任務目標的人簡直少到可憐。丁沐沐結合自己的資訊,很輕鬆就得出結論。
“……很可能是刺殺大公爵安塔?銀盾。”
“沒關係。我們去也沒問題。”和威廉之間的交易,丁沐沐是知道的,所以陸遠沒有為此事多說什麼,“安塔?銀盾要是毫無準備,那他就是自己作死,誰也救不了他。倒是沐沐你要小心些,既然安塔已經知道了有人要刺殺他,那這很可能是一個陷阱。”
陸遠一向不憚以最大的惡意推測別人,韋伯的襲擊如果不去孤立的看待的話,加上安妮今天連夜和各大神殿的武裝一起離開博德之門這件事,以及丁沐沐馬上要求執行的任務……這看起來像是一次宏大的海嘯之前的序曲,正餐前的小菜。
如果我是鐵王座的主使者,發現在計劃發動之前,博德之門忽然多了幾個關鍵人物——能夠影響巫術雜貨店的陸遠魔法師,進入焰拳核心層的安妮騎士,和各個善神教會來往密切的暮星牧師,這三個人都站在鐵王座的對立面,又恰恰剛剛在銳齒森林聯手作戰過,那麼我會怎麼做?
我會竭力去破壞掉這些人掌握的勢力:分裂陸遠和巫術雜貨店的關係,將安妮和神殿勢力同時清除出博德之門,不得不說他們做的很好,他們謀劃很久的計劃一旦實施,無論成敗,轉眼三個人建立的優勢就煙消雲散。
沒了依仗,三個缺乏根基的人即使還在博德之門的城內,也已經是無源之水無根之木,再也掀不起什麼風浪。這時候他們應該降級成次一等級的目標,鐵王座下一步要發動的計劃,應該會馬上展開!如果沒有丁沐沐這一條暗線,他們將會被徹底的排除在這場遊戲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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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沉,微風細涼,兩個人一前一後行在街上。
已經接近午夜時分,四周即沒有巡邏的衛兵,也沒有什麼行人。
丁沐沐已經提前離開,她要參與的事情更加危險。不過路遠稍微盤算了一下,就放下心裡的擔心,
按著丁沐沐現在的能力和裝備,實在不用擔心什麼。中世紀的防備刺殺的手法,實在是過於粗鄙。國度的安保水平,還停留在出門帶幾個護衛的程度上。防禦狙擊?事先偵查路線?遮蔽視線?什麼都沒有。多數的時候,大人物會在自己身上裝備一些防禦的魔法物品,這基本就是極限了。還有?還有就是自己多鍛鍊。多升級,爭取被刺殺的時候能獨立扛一段時間。鑑於大部分的刺殺。都是刺客傻乎乎的直接近身刺殺,增強自身實力還被認為是最重要的部分。
一個在現代電影裡面整天見到的橋段。可能在這個時候都是想都不曾想過的手段。比如兩百米之外的狙擊,國度的人在這個距離,想的絕對就是一個大魔法轟過去,將對面夷平。
陸遠將自己的心思集中到接下來的目標身上。
拉馬西斯,韋伯和表哥威廉的老師,一名疑似十級到十二級的法師,也就是掌握著五環和六環的法術!關鍵是,他擁有一座他老師留給他的法師塔!可以說,正面進攻毫無勝算。
繞過市中心的貿易區。斜著穿過商人聚集的上城區市集南部,隨著建築逐漸的稀疏,道路兩邊被各種高大宏偉的建築佔據。
在西北的角落,有一座看起來十分顯眼的“法師塔”孤零零的矗立在那裡——被各種寬大的神殿和官邸夾在建築的縫隙之間,看起來格外的有些可憐。就像在華夏首府的弄堂裡,自己拿簾子隔出來個“三居室”那種——簡陋到可鄙,偏偏還要做出一副我其實很牛叉、很醒目的樣子。
這座法師塔看起來非常的複合人們對法師塔的幻想,它一點都不像高籬堡或者巫術雜貨店外觀那麼非主流。細長高聳、逐漸收束的圓柱形、七層分節的塔身,外牆被漆成鮮豔的黃褐相間的環形條紋。無論白天還是夜晚都格外顯眼——何況它還像努力伸直脖子的大鵝那樣,努力的從周圍建築群中探出一個頭兒來,展現著自己的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