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凌睿聽罷,忽然樂了,“原來那邪功是你給他的?我就說當年得到訊息說他帶的人馬全軍在沼澤地覆沒,後來怎麼就活著回來了,而且還得了奇遇。”
“他全軍覆沒還被封為大將軍?”雲淺月挑眉。
“當年他僅十歲,點五千人馬,殺敵五萬全殲,一舉粉碎了荊王之亂。父王不封他封誰?別說南梁找不出第二個來,天聖也找不出第二個來。”南凌睿道。
雲淺月唏噓一聲,“那就是他命不該絕,遇到我了。”
“怪不得我打他不還手,原來理虧。哈哈,本太子早就想揍那小子了,可從來沒打得這麼痛快過癮過。”南凌睿大笑了起來。
雲淺月看著南凌睿,一臉黑線,和著他是借她手被咬傷過手癮去了,她瞪了他一眼,“你將他打什麼樣了?”
“鼻青臉腫,三天讓他下不來床。”南凌睿道。
“你也真夠狠,他手裡可有三十萬軍權呢!我看你這個太子不想做了。”雲淺月看著他,若說這天下間誰是最不像太子的太子,非南凌睿莫屬,連才回西延國的西延玥都比他強。“你不是他的救命恩人嗎?本太子是你哥,以後攥著這個把柄,看他還能翻出大天來。”南凌睿得意地將身子仰靠在床沿,“那小子實在聰明,沒想到僅從老頭子醒來的一句話就拆穿了你。”
雲淺月白了他一眼,“以前沒把柄你就不要這太子位了?”
“我雖然和他不對卯,但他是個一根筋的主,忠於南梁,忠於如今的老頭子,自然也不會玩邪的投靠別人,否則他也不會老遭那些人暗殺了,我就是看準了他這一點。”南凌睿漫不經心地道:“天聖有容景抵十萬雄兵,那麼南梁有顧少卿抵十萬,那小子上戰場真不要命地打,天生將才,我哪裡會任由他成為別人的?”
雲淺月想著顧少卿雖然年少,但的確意志堅定耿直,且從連夜進城給南梁王送藥就能看出忠君之心,她皺眉,看著南凌睿道:“要不你別做這個太子了,舅舅一大堆兒子,你總歸是個外甥,對他的兒子們你也不好下手,跟著我回天聖吧,或者你不願意回就滿天下游逛去,自由自在,比南梁強多了,無拘無束的生活多好。”
南凌睿“呵”地一笑,伸手揉揉雲淺月的頭,又有了幾分兄長的樣子,笑道:“小丫頭,你也不笨啊,怎麼腦子有時候不轉?我若能走,早就走了。以前我是替人家做太子,如今是抽身不出。老頭子是什麼人?你可別拿他當和善之輩,他是看出他那些兒子沒一個成器的,才將我掠了來,他那些兒子若是誰做了皇位,早晚這南梁還得向天聖進貢,而我做皇位就不一樣了。”
“別往自己臉上貼金,當你多好似的,離了你人家還沒繼承王位的了。”雲淺月憤他。
南凌睿得意地揚了揚眉,“離了我,他還是真沒繼承王位的人了!”話落,他忽然神秘地湊近雲淺月,對她道:“小丫頭,你想不想知道為什麼老頭子非我不可?”
雲淺月看著他。
南凌睿眨眨眼睛,對她道:“因為若我不繼承王位的話,這南梁早晚有一日不會姓南,而是姓慕容了。”
正文 第二十九章 紅粉傳言
雲淺月聽到南凌睿的話眸光閃了閃。
“死丫頭,滾起來了!老頭子等著你呢!你再不醒來,他該將太醫都搬來了。”南凌睿伸手拍拍雲淺月腦袋,起身站了起來。
雲淺月推開被子下了床,腦中卻想著南凌睿的話,若不是他為太子,做南梁王,這南梁早晚有一日不姓南而是姓慕容嗎?因為南梁王后是慕容氏的後裔?
芝雨在外面聽到雲淺月醒來,連忙進來侍候。
雲淺月手還沒伸到水盆裡,芝雨連忙提醒,“姑娘,您的手有傷,最好別沾水。”
雲淺月打住思緒,看了一眼裹成粽子摸樣的手,皺了皺眉,頭又應激性地疼了起來。
“你這手沒有十天半個月好不了!”南凌睿頗有些幸災樂禍地看著雲淺月的手,“那麼深的印子,即便好了,短時間內也會落下一個淺淺的印。小丫頭,你要不想回去受冷臉,就只能多在南梁待些日子了。”
雲淺月沒說話,似乎在考慮南凌睿的提議。
“你知道外面如今都傳了什麼嗎?”南凌睿繼續幸災樂禍,吩咐道:“芝雨,你給她講講,讓她聽聽。”
芝雨看了南凌睿一眼,又看了雲淺月一眼,沒出聲。
“本太子的話你沒聽見?”南凌睿頓時不高興了。
芝雨縮了縮脖子,連忙道:“如今宮裡都傳遍了,說顧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