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戰線。
西延玥對上了雲暮寒,戰場短短十日,從蘭城和馬坡嶺拉到了八荒山脈。
兩方大軍安營紮寨的當日夜便開始了第一戰,血染八荒山。戰爭同樣打了三日,以雲暮寒小勝西延玥為結果。戰線向北推進了百里,西延玥的大軍撤了百里,戰事對西延不利。
十日後,夜輕暖突然出現在了西延玥軍中,並且帶來了一萬夜輕染早先在德親王府做小王爺時私養的親兵烏衣騎。戰事瞬間由雲暮寒小勝轉為西延玥增強兵事,雲暮寒率領大軍止步不前。
夜輕暖當日夜便率領一萬烏衣騎偷襲南疆兵營。
雲暮寒雖然早有防備,嚴加戒備,但還是被她打了個人仰馬翻。夜輕暖出手狠厲,加之烏衣騎自小被訓練,有著不輸於皇室隱衛的武功和比皇室隱衛對軍事兵法還要懂的兵謀配合,雲暮寒手下雖然有葉倩給的直系親兵一萬,但依然不是夜輕暖對手。
南疆一夜之間損失了一萬兵馬,而夜輕暖所帶的烏衣騎只折損一千。
如今龐大的差距,令雲暮寒臉色發寒,支撐著被夜輕暖重傷的傷勢退兵五十里。
西延打了一場大勝仗,天下百姓也見識到了這位夜氏自小送去暖成培養的暗鳳公主的厲害。曾經有景世子妃壓了她一頭,顯示不出她的本事,如今景世子妃一走,她的狠和辣終於曝曬在所有人的面前。
西延一戰大勝,對鼓舞夜氏軍心大得好處,蘭城士兵發出歡呼聲。
夜輕染得到訊息卻不見笑容,未有絲毫喜悅,只平靜地下了一道命令。這一道命令一經下達,轉眼間天下再起雲湧。
命令是,“北崎即刻出兵,相助西延玥,一舉傾滅南疆二十萬兵馬!”
北崎王名曰北青燁,歸順天聖後,就等待著命令,大軍一直在北崎邊境按兵不出,如今終於等到了夜輕染的命令,立即揮軍南山。
訊息一經傳出,八荒山脈的南疆二十萬兵馬立即告急。
雖然南疆告急,夜輕染如此集合兩大兵力對付雲暮寒的二十萬兵馬,但是馬坡嶺中軍大帳內,容景卻未下達一條命令。
顧少卿、沈昭、凌墨等一眾將領想要去相救,但是一直等不到容景的命令,不敢不守軍紀私自出兵,只能急得跳腳。
這樣一等就是七日,這七日裡,容景一步沒出中軍帳,也未與軍中將士議事。
七日之後,北崎大軍和西延大軍合於一處,兩軍整合後,第一時間對南疆二十萬兵馬發起了進攻。
顧少卿、沈昭、凌墨等一眾將領再也待不住了,不顧守在中軍帳外持劍而立的十二星魂,硬闖中軍大帳,他們必須要見到容景。
還不等他們闖入,容景走出了中軍帳,手裡拿著一封書信,臉色蒼白地看著眾人,沙啞地道,“她若是死了,我還要這萬里江山做什麼?”
第一百零二章 息息相關
容景一句話,令等候在中軍帳外的所有人駭然失色。
顧少卿當即反駁,“她死了?怎麼可能?”
“世子,您……”沈昭看著容景手裡的信,能讓他如此失態萎靡說出如此話語,除了世子妃有了不詳的訊息外,天下間恐怕再沒有別的事情能令他向來雲淡風輕的臉上改了顏色。
二人開口後,其餘人都沒說話,一雙雙眼睛看著容景。
容景拿著信紙,即便天氣晴朗,暖陽高照,打在他身上,他身上卻沾染不到半絲陽光一般,清瘦孤寒地立在中軍帳門口,眸光灰暗地看著遠方,目光放空,似乎去了萬里之遙,那裡有著他割骨放血也不能捨去的牽掛,看了許久,他低聲道:“雲山傳來訊息,她一個月前跳下萬年寒池再沒出來……”
顧少卿聞言鬆了一口氣,立即道:“不是死的訊息就好!跳下萬年寒池而已,她的本事大著呢,一個月沒訊息也不一定是出了事情。”
容景眸光昏暗無色,“萬年寒池,結萬年寒冰,聚天地至寒之氣,天下所有寒池加起來,也不如雲山一個萬年寒池的寒,尋常活物跳下去,轉瞬便能凍成冰,她下去一個月了,雲山的神使也不能探出她的氣息。”
“那也不能說明什麼?天下尋常事放在別人身上可能就慣例尋常,可是放在她身上,從來就不能拿常理來論,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本事?俗話說,事關心則亂。你這個時候可不能因此亂了陣腳。”顧少卿立即道。
容景看著遠方,似乎失了魂魄,低啞地道:“雲山一夜之間天翻地覆,青山屏障外玉蘭花一夜枯萎,碧湖之水一夜結冰,由春越過了夏,直接入了冬。如今天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