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師,開膛破肚,如今又燒了靈堂,讓帝師化成了灰,如今這是在做歸隱山林的準備了?”
容景看了他一眼,“歸隱山林也沒什麼不好。”
玉子夕聞言笑得更歡了,一撩衣襬,在一塊石頭上坐下,“姐夫有心歸隱山林,如今怕是都由不得你了。你還什麼沒幹過?就怕將他家的祖墳刨了。夜輕染能放過你?”話落,他掃了掃雲淺月,“能放過姐姐?”
雲淺月看著他幸災樂禍的模樣,瞪了他一眼,“如今你得了二十個美人,什麼時候回東海?”
“我不回去不正好?夜輕染巴不得我在天聖待著呢!也好隨時準備控制我,牽制東海。”玉子夕懶洋洋地道。
雲淺月蹙眉。
“我覺得天聖實在太好,每日都上演好戲,不看太虧了,所以,我準備長住。”玉子夕笑眯眯地道:“也看看姐夫和姐姐這一院子的牡丹花什麼時候能開。”
雲淺月哼了一聲。
“華叔叔來了,你知道不知道?”玉子夕忽然道。
雲淺月一怔,想著算算日子還差些,不過他趕些的話,也該到了。她問道:“你見了他了?”
玉子夕撇撇嘴,“來了之後我就看到一個影,然後就和姑姑兩個人關進了房裡,鬼都知道在做什麼。哎呀呀,數月不見,思之如狂啊!”
雲淺月好笑,“你那二十個美人怎麼處理?”
玉子夕聞言笑成了一朵花,“這還要多謝姐夫慷慨相贈,這二十個美人,每個人都會琴棋書畫,詩詞歌賦,吹拉彈唱,小曲也是別有一番滋味。姐夫不懂享受,真是可惜。”
容景看了他一眼,“你若不夠的話,我再送你些?”
“好啊!”玉子夕花開得更豔了,“不知道姐夫還哪裡有金屋藏嬌啊?”
“若是放出風聲,說二皇子想在天聖選一名皇子妃的話,京中女子,怕是無不趨之若篤。”容景慢悠悠地道。
玉子夕眨眨眼睛,“那若是我放出風聲,說姐夫突然醒悟,不喜姐姐了,想要選一位側妃的話?那豈不是榮王府門口轉眼就能門庭若市了?”
容景挑眉。
雲淺月忽然一把將鎬頭扔給玉子夕,“剩下這半片院子都交給你來鬆土。”
玉子夕立即躲開,鎬頭砸在地上,搖頭,“本皇子的手是摸美人的,怎麼能做這個?”
雲淺月惡狠狠地看著他,“不做的話,帶上你的美人,立即給我回東海。”話落,她伸手拉上容景,向書房走去。
“喂,你這女人過河拆橋。”玉子夕姐姐也不喊了。
雲淺月不理他。
容景偏頭看著她,笑問,“去書房做什麼?”
“看地形圖。”雲淺月偏頭對他一笑,“夜輕染如今葬了帝師,之後便沒什麼事情了,與其讓他回頭來找我們的麻煩,不如我們先下手,給他找找麻煩。”
“嗯?”容景揚眉。
“夜輕染如今也得到西南知州府被拿下的訊息了吧?”雲淺月緩緩地道:“西南千里,小小的西南城還是太小了,這火既然有成燎原之勢,我們何不助它一把東風?既然要亂,就讓它亂的大一些。”
容景含笑,“不等了?”
“李琦一萬人對於天聖泱泱大國來說,也不過是腳底下一縷小火苗,何況不是正規軍隊,難民組成,不堪大才。正因為夜輕染想保西南城,所以不想強制殺伐,才沒令隱衛鐵血手腕剷除,而是派蒼亭前去安撫收復,若是蒼亭沿途被攔阻,收復不來呢?以防火苗成燎原之勢,那麼就只有一道詔令壓下,夜輕暖在南方的夜氏隱衛頃刻間就能復了西南城,將這縷小火苗掐滅,這樣的話,還有什麼意思?”雲淺月伸手,零星的雨星落在她手上,她將白嫩的手遞給容景,“你看,這麼小的雨,落在手上都沒有感覺,又怎麼能阻止得了幹油烈火?”
容景笑了笑,“那你說怎麼做?”
雲淺月狡黠地道:“正如你說的,如今西南各個城池必定都十分有意思,西南的百姓也定然很有意思。我們何不讓這把火徹底燒起來?將那些暗中觀望的手都讓他們伸出來,處處點燃星星之火,燒遍整個西南千里,才有看頭。”
容景勾了勾嘴角,“這樣的話,夜氏帝師,將萬劫不復。”
雲淺月笑著點頭,聲音冷冽,“對,就是讓他們萬劫不復,說的好聽,真武大帝召喚,升登極樂,天神收骨,庇護天聖,哼,我就要讓天下百姓看看,他們是如何庇護這天聖的,他們剛剛身死,天聖的大片河山就燒起了戰火。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