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雲淺月一字一句念出聲,目光一直看著容景的眼睛。
容景眸中的黑色隨著雲淺月念出一半詩句已經褪去,裡面色澤清澈,如春雨清泉。雲淺月念罷後,他細細揚眉,“你真是這樣想的?”
“嗯!”雲淺月點頭。
“天地合,乃敢與君絕。”容景低聲念出後兩句,盯著雲淺月的眼睛,“這兩句,你真是這樣想的?”
雲淺月偏過頭不看他,床上落下的輕紗簾賬如煙,被開著的窗子吹進來的風吹得輕輕飄蕩,輕紗拂在她臉上又滑去,再拂來,再滑去,幾次之後,她低聲道:“容景,曾經有一個人對我比你對我好多了!”
容景身子忽然一僵。
“但我親手送他失去了性命!”雲淺月眼圈微溼。
容景看著她,僵著身子不動。
“你真想和他比較嗎?若是非要我在心中比較出個高下的話,我只能告訴你,我能看著他去死,卻不能看你受一點兒傷。”雲淺月忽然扯過被子矇住臉,低聲道:“我已經不是那個為了信念而可以捨棄一切的人了。”
容景僵硬的身子忽然軟了下來,他看著雲淺月,薄薄的被子蓋住了她半邊臉,他看不到她整張臉的表情,但可以感受她心裡的哀傷和難受。他慢慢的伸手扯掉她臉上的被子,將她的臉板正,她臉上沒有淚痕,卻似乎每一處都在流淚。他這一瞬間似乎突然剝開了她的心,看清了裡面的東西,她心底有那麼一處地方,就如他曾經的寒毒和頑疾一樣,洪圖荒野,滿目蒼夷。外殼鑄就了厚厚的堅硬的寒冰,將那一處死死的冰封住。任何人都觸動不了,包括她自己。他心中瞬間抽疼瀰漫而過,他緩緩低頭,將唇貼在她唇瓣上。
雲淺月一動不動,看著容景。
容景輕輕吻了吻她的唇,吻了吻她的眉眼,吻了吻她的耳垂,又吻了吻她的鎖骨,須臾,他看著她,低聲道:“雲淺月,我對你就是不好,我就是喜歡欺負你,只要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