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蛇,五年前,藍氏一族滿門抄斬,夜天逸發配北疆。一南一北,天聖的兩個端點。老皇帝既然有心培養夜天逸,怎麼會可能不培養他的輔助之臣?那麼還有誰比德親王府的小王爺合適?”雲淺月挑眉。
三公子愕然,片刻後恍然,“這麼說夜天逸和夜輕染早就有往來?”
“是吧!”雲淺月嘆息一聲。
“這樣說來的確是說得過去了,七皇子夜天逸身在北疆脫不開身,夜輕染正好回京,他為了七皇子而不惜和當時是太子的夜天傾反目保你。是因為知道你對七皇子來說很是重要。”三公子道。
雲淺月沉默不語。
三公子看著她,“染小王爺城府的確很深,恐怕所有人都將他誤了。”
“他是德親王府的小王爺,與生俱來的皇室血統,他姓夜。即便是與夜氏所有的男人不同,但他也姓夜。每一件事情,他都不露痕跡地會達到目的,埋藏在心裡。出外遊歷,不管用什麼方法,還是從南疆拿到了胭脂赤練蛇。讓葉倩追在他身後五年,卻都沒得手。後來他將胭脂赤練蛇給了我,看似對我好,賣給我了人情,卻是從容景手裡因此得到了十個糧囤的糧食。我和容景遭遇百名隱衛刺殺,他第一時間趕到,後來他理所當然地接收了那些屍首處理後事,在監斬席上,容景說那日刺殺我和他的人其實是一百五十人,可是午門外監斬臺上葉倩做法,那日躺著的死士屍首是一百五十一人。怎麼會多出一個?夜輕染掌管那些屍首,誰能在他眼皮子底下不聲不響地多弄出一個屍首而瞞住他的眼睛?葉倩施法如何能不知?為何不點破?因為胭脂赤練蛇在他手中。葉倩投鼠忌器。”雲淺月話落,笑了一下,“若論起來,也許葉倩才是最瞭解他的人。”
“可是,染小王爺若是真如此,那對你,他未免做戲也太真了些。”三公子似乎被驚住,半響才吐出一句話。
“真真假假,才分不清!所以,我才看不透夜輕染。”雲淺月嘆息一聲。
“景世子何等聰明,可與你說染小王爺如何?”三公子有些不明白為何今日雲淺月要與他說這些。這些話,她心底的想法,他隱隱敢肯定,她從未與別人說。
“容景啊……”雲淺月面色稍暖,搖搖頭,笑道:“他也許是知道的吧!只是他寵我,知我不願意去想一些事情,他便不再我面前提。我將自己圈在籠子裡,他便也由得我,等著我想通。這麼些年,難為他了。”
三公子忽然不屑,“被你這樣說來,那個醋缸到是大度了!”
雲淺月忽然一樂,“他是容景,也就吃些無傷大雅的小醋而已,不至於為愛昏了頭。”
“無傷大雅的小醋?我才不信,你若是現在就跑去榮王府對他說你不要他了,跟別的男人好了,他的醋缸不打翻了才怪。”三公子微哼了一聲。
這話說的,不是專門在跟她唱反調嗎?雲淺月臉一黑,“這性質怎麼能一樣?恐怕我若真如此,他打翻的可就不止是醋缸了。估計一掌劈死我。”
三公子頓時樂了,湊近雲淺月,建議道:“要不你試試?”
雲淺月揮手一掌對著他湊近的腦袋拍了出去。
三公子還來不及躲,卻有一隻手比雲淺月的手更快一步地對他甩來,月牙白的水袖一掃,帶著一股強大的氣息,他根本抵抗不了,身子直直地被掀出了門外,“砰”地一聲,撞在了外面的那株桂樹上,桂樹劇烈地震顫了一下,樹上的桂子噼裡啪啦地掉落,砸了他個滿頭滿身。
“我看你真是太閒了!六公主既然對你的事情如此有興趣,不如將她嫁給你吧!”容景不知何時站在了門口,目光看著被桂子砸得狼狽的三公子,聲音溫溫潤潤,清清涼涼。
三公子靠著樹幹抬頭,就見容景沒辦法玩笑地看著他,他面色一變,不過一瞬,便撇撇嘴,對屋內的雲淺月道:“還說他不是醋缸,你看看,我剛剛不過是說了一句話,他就要報仇了!”
雲淺月聞言翻了個白眼,他也不想想他那句話的殺傷力多大。偏偏被容景聽了!這不是找死?
“六公主如今端莊賢淑,是皇室裡面禮儀最好的公主。”容景慢悠悠地道。
三公子哼了一聲,不答話,抖了抖身上的樹葉和桂子,看到地上落了厚厚一層,一株好好的桂樹成了禿頭,他指著容景,“你真是暴殄天物。”
容景挑了挑眉,不答他的話,繼續道:“雲離不娶他,你娶,也不是成不了。”
“停,打住!”三公子看著容景,惡聲惡氣地道:“要娶你娶!”“不娶也行,如今西延使者上路了,我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