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一番天大的喜慶排場中的一場小小的鮮血沒有掀起更大的血雨腥風,於是此事就這樣以聰明人心照不宣,不聰明糊糊塗塗中接過。
第二日,老皇帝下了三道聖旨,還有一個月是榮王府景世子和雲王府淺月小姐及冠及笄之日。著禮部、榮王府、雲王府一起著手操辦此事,一定要讓二人有個風光圓滿的及笄之禮。
於是聖旨同一時間在榮王府和雲王府以及禮部宣讀。眾人的目光頃刻間被轉移到了二人的及冠及笄之禮上。
古代的男子女子成人之禮,被族親尊長以及家族都極為重視,視為大喜。更何況這二人還是天聖京城裡面身份數一數二的人物。榮王府景世子執掌偌大的榮王府,受天下百姓推崇,雲端高陽,而云王府的淺月小姐是雲王府的嫡女,從小到大就是被世人關注的熱點。這二人的成人之禮,又得聖上下旨,自然非同一般。
榮王府和雲王府以及禮部接了旨意後,立即著手準備。
榮王府內,容昔身為大管家,第一時間就操置起來。
雲王府內,綠枝和玉鐲也連忙操置。
雲王爺掌管禮部,雲離世子在禮部幫襯,所以禮部下面的官員,對此也十分重視。接到旨意後立即與兩府操置之人商談具體事宜。
一時間這一件事轟動京城,眾人無不紛紛側目。
關於容景和雲淺月的話題從小傳到大,從兩個人還是孩子,到如今即將成人,又糾纏了兩個人傾心相許的戲碼,所以,這一場同年同月同日的及冠及笄之禮,才開始下達聖旨準備,就已經吸引了所有人的眼光和輿論。
不止京中百姓人人矚目,訊息也快速地從京城向外蔓延,轉日,覆蓋天下。
雲淺月對此到沒有什麼激動的心情,若說是唯一讓她能想一想的就是及笄了就代表成人了。做些什麼就理所當然了,不必有未成年少男少女的心裡負擔了。
這一日一晃而過。
第二日,雲淺月聽聞宮裡皇后身體不適,想起那日姑姑憔悴蒼白被脂粉鋪蓋的臉,便打算進宮,雖然她討厭皇宮,但姑姑是她的。這些日子她在皇宮養胎,大約是知道她的心思,便也未曾派人來雲王府請她。她是該進宮去陪陪她了。那日在夜天煜的府邸趙可菡滑胎的事情對她應該也有影響心情。姑姑是何等聰明的一個人。
凌蓮、伊雪聽聞雲淺月要進宮,立即前去備車。
馬車備好,雲淺月加了一件衣服,收拾妥當,出了房門,很快就來到雲王府大門口,坐上馬車,由凌蓮、伊雪駕駛向皇宮而去。
馬車路過五湖四海賭坊,只見大門口貼著封條,一個大大的黃紙橫豎黏貼的一個x字。
雲淺月掃了一眼,便放下簾幕,想著屬於五湖四海賭坊幾十年的輝煌,終是過去了。孝親王這回半聲也沒吭,也知道夜天逸和玉子書他誰也惹不起吧!
馬車來到宮門口,剛剛停穩,凌蓮壓低聲音對裡面的雲淺月稟告道:“小姐,是六公主!看起來要出宮。”
“嗯!”雲淺月應了一聲,想著她怎麼能忘了皇室還有這麼一個不會安生的主。
“我還以為淺月小姐永世不踏入這皇宮的大門了呢?今日是什麼日子,吹了哪陣風,將你給吹來了?”六公主的聲音響起。
雲淺月眯著眼睛盯著簾幕向外看了片刻,緩緩挑開車簾,只見六公主站在不遠處的馬車前,顯然是要上車離開,看到她來到,便留下來說話了。六公主還是與一個月前夜天煜生辰之日一般打扮,溫婉端莊,乍一看來,很像是又一個清婉。但她比死去的清婉公主多了內藏心思和端重。她掃了她一眼,淡淡一笑,“若不是姑姑在宮中,我想我還真是永世不想踏進這裡。”
“這恐怕由不得你!雲淺月,你可別忘了你和七哥的婚約!”六公主也看著雲淺月,身板挺得筆直,刻意提醒道。
“婚約又不是已經大婚,六公主就不必操心了,我勸你還是要好好操心一下自己的姻緣才是。我哥哥不喜你,東海國的玉太子眼高於頂,恐怕也看不上你。我們自小相識,好心地勸你一勸。別白費心思最後竹籃打水什麼也得不到。”雲淺月懶洋洋地道。
“不用你好心!”六公主溫婉的面色終於露出怒意,她一甩袖,挑開簾子上了車。
雲淺月收回視線,抬步走進宮門。
已經有兩個月沒來皇宮,皇宮也鋪染了一片秋意的黃。
雲淺月一路走向榮華宮,宮中的宮女太監見她進宮,都紛紛請安。
距離榮華宮還有一段距離時,前方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