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的憤怒就是一百分。
那些蓮子米大小的珍珠、雕成盆景的大塊玉石,還有鋪子、莊子,雖然以前也不在陳太太的手裡,但是在陳家庫房裡,早晚有一天還是要用在陳家人的身上,如今想到那些東西都沒了,陳太太覺得自己的心肝都要被剜走了。
“不許!”她聲音尖利到讓陳文耀都有些驚訝的份上,“和離的婦人還有臉搬嫁妝?那都是我們家的東西!我們家的!”
她眼球充血,隱隱有些外突,表情難看到有些兇狠,與陳文耀印象中那個抱著自己垂淚的母親大不相同。
陳文耀措手不及,沒想到陳太太反應會這麼大,擰眉道:“娘,那是明棠的嫁妝。”本來就與陳家無關。況且,也不過是些身外之物罷了,何必在意?
見陳太太固執地不肯低頭,陳文耀心生不耐,只得恐嚇道:“明家人本就有氣,若是我們攔著不放她的東西走,娘你覺得他們有可能放過我嗎?我現下不過是剛入仕,若是有人彈劾我‘謀奪家產’,少說也要背上個治家不謹的名聲,以後還怎麼在朝為官?”
沒想到會被上升到這個層面,陳太太這才有些慌了:“不會吧?”
“哪裡不會?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若是連家事都處理不好,誰會相信我有治國之才?”想到這裡,他補充道,“現在的定國公,不就是因為寵妾滅妻,鬧到不可開交的地步,被人彈劾,惹得聖上不喜,連前軍都督府掌印的位子都丟了。要不是定國公長子戰死邊關,次子又是個武藝超群的人才,國公府的敗落說不得就是這一兩代的事了。”
陳太太啞口無言,國公府在她認知中,那是比大官兒還要厲害的大官兒,只要不斷子絕孫,世世代代都吃穿不愁。就是這樣的人家,還會因為這種家事鬧得快出事,她就算對兒子再有信心,也不敢拿這種事來賭啊。
只是就這麼承認她想錯了,面子上到底有些過不去,陳太太低著頭,嘀咕著:“好了好了,我這不是想著大家都這樣幹,肯定沒事嘛。既然你都說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