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接下來她會說什麼呢?明棠看著指甲根處那彎白色的月牙,頗為期待。
“我可不是捨不得東西。”陳太太看了眼兒子,被他皺著眉的兇狠表情唬了一跳,本能脫口道,“是我送過去給雅兒了,如今手裡真是一丁點都沒有了。”
見陳文耀面色大變,陳太太一時還轉不過彎來,囁喏道:“要不,我改天買了來,給兒媳婦補上?”
陳文耀哪裡還顧得上什麼燕窩不燕窩?目光一瞬不瞬地盯著明棠。
明棠先是眉梢微皺,顯得有些疑惑,隨即明白了什麼似的,竟當下站起身來,直視著陳文耀的眼睛,沉聲問:“敢問夫君,這‘雅兒’是什麼人?”
陳文耀心中煩亂不堪,本待徐徐圖之,誰知道回來第一天就被母親給捅了出來!
剛剛母親說的“最利懷孕婦人”的話言猶在耳,明棠素來心細如髮,陳文耀心知是瞞不下去了,當下竟單膝跪在腳踏上,一手握住明棠指尖,抬頭誠懇道:“是我對不住你。”
再開口時,聲音艱澀無比,顯示出他正在經歷巨大的心理鬥爭:“先前有一次受邀去同僚家宴飲,酒醉之下,我跟雅姑娘...就那一次,同僚便將她給了我。我本不願將她帶回來,就在外面尋了處小院兒讓她暫且住著,準備給她尋個去處。誰知道...誰知道她便有了身孕。”
明棠低頭看他,竭力回想第一次知道陳文耀在外面養了人時候的心情,忘了做表情的臉上一片漠然,看得陳文耀心中忐忑不已。
兩人都不說話,一旁的陳太太也被嚇到了似的,靜悄悄坐在一旁。明棠卻是終於想起了那時候的心情——大約是該來的總會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