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在外面我們也不會……那一次也是如此,難得在一個劇組遇到了,他是主角,我是個幾乎連名字都沒有的小配角,平時拍戲也很難能遇到。”
顧影照說到這裡又笑了笑,伸手撩了撩自己的頭髮,嫣然道:“但是那麼巧,剛好那天電影的投資方過來,劇組大多數人都在。”
“哪部電影?”秦越皺眉。
“讓裴朗三次封帝那一部。”顧影照倒是沒什麼好隱瞞的。
“那部電影的投資方?”秦越眉頭展開,“舒家和裴家,倒是世交。”
“你怎麼什麼都知道?那我的故事要怎樣講吓去?”顧影照眨了眨眼睛,一臉無辜地看著秦越。
“我知道什麼?”秦越微微眯起了眼,回憶一樣想了片刻才道:“舒家有個小女兒,有過一面之緣,但那時候她還很小。怎麼?和她有關係嗎?”
“以前和她長得有幾分相似。”顧影照笑了笑。
“舒家和裴家,也算是門當戶對,裴朗為什麼要走彎路?”秦越反而有些不明白了,“年歲應該也算相當,裴朗作為裴家的繼承人,不管有什麼不好,舒家肯定也不會反對。”
秦越目光灼灼看向顧影照:“他真喜歡的是舒家小姐,完全沒必要找替身才對。”
“我也不知道啊。”顧影照聳了聳肩,笑得無奈了,“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我也不知道,但是事實就是那天在片場,我第一次見到裴朗那樣焦急恐懼擔心的模樣。”
她頓了頓,又繼續說道:“我和他在一起好幾年,不管什麼時候,不管遇到什麼樣的事情,他都能保持冷靜。”
顧影照想了想,又重複了一次:“我從來都沒見過他著急的樣子。”
那幾年裡,她和裴朗其實聚少離多,但是見面再少,也會有鬧彆扭的時候。可是裴朗對她,一向耐心溫和,不管什麼樣的事情,好像都沒辦法將他臉上那層面具摘下來。
所以那天在劇組,當搭建好的臨時佈景突然發生鬆動的時候,原本還在不遠處拍戲的裴朗,突然就衝了過來。
顧影照面對裴朗而站,第一次看見他臉上露出這樣的表情。
焦急恐懼擔心,彷彿世界也跟著坍塌。
就在他的前面,站著的是投資方巧笑倩兮的女兒。美麗優雅,和他們彷彿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
巨大的門框倒下來的時候,舒小姐沒事,裴朗沒事,整個劇組所有人都沒有事……
除了顧影照。
後來連她自己都回憶不起來,當時究竟是哪裡來的勇氣和力氣,才能在最關鍵的時候撲到裴朗背後,用自己的身體替他擋住了堅硬沉重的木頭。
劇痛從肩胛骨開始蔓延,最後成為一團火焰在她腹中燃燒。
嘈雜的聲音在她耳邊不斷響起,可她的腦海裡只剩下一片空白。
目光最後的清醒集中在了裴朗身上,那個呵護她,溫柔地陪伴她,讓她以為他們就是彼此唯一的男人,正滿臉擔心地問著被他牢牢護在懷中,驚魂未定的女子:“你怎樣沒受傷吧?”
他曾經也溫柔地揉過顧影照頭髮的大手,在她臉上不停地撫摸,好像想要確定對方的存在。
顧影照昏過去之前,對上的是裴朗終於轉過頭來的目光。
那一瞬間,她從他眼中看到了滄海桑田,看到了無法言喻的驚愕和震撼。
真好,我愛的人沒事。
顧影照放任自己跌入了黑暗中。
醒過來之後,不出意外地看到了陪在她床旁的裴朗,對方的臉上終於沒有了終日帶著的紳士笑容,只剩下難得一見的憔悴和擔心。
發現顧影照醒過來,他幾乎是撲了過來,一疊聲地問她:“有沒有哪裡不舒服?覺得怎麼樣?”
顧影照看著近在咫尺的那張臉,年輕,俊美,即使難得鬍子拉渣,帶著淡淡的黑眼圈,也絲毫無損他的英俊。
她慢慢抬手,忍著肩上一陣一陣的疼痛,纖長冰涼的手指在裴朗臉上滑過,勉強笑道:“這個樣子被記者拍到,可不太好啊。”
她的手指順著裴朗的側臉往下,最後落到他堅毅的下頜上,被剛長出的一片青幽幽的鬍渣刺得指尖有些癢癢的。
“你沒事……真好。”顧影照笑了笑。
然後她看著裴朗那張讓無數人為之瘋狂的英俊的臉,緩緩地,卻無比清晰地說道:“分手吧。”
“不要分手。”裴朗在她收回手之前反手一把握住了她的手,像是早已猜到她會說什麼一樣,側頭在她掌心吻了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