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怪你做什麼?”側臉看她,順便在她的耳朵上親一下,惹來妻子的兩記小拳頭,親的她滿耳朵都是粥。
“雲雨三十幾歲的人了,一年到頭四處跑,成親的事一直沒有眉目,你這個大師兄一點也不急?”
羅瞻笑笑,“她不願嫁就不嫁,反正有你我在,不會讓她餓著,還怕什麼?”
身邊的人之所以有那麼多怪脾氣,依她看都是讓他給慣出來的。
她不知道,事實上她也有份,“還有……那林小姐似乎束了發。”也不打算再嫁了。
“林小姐?”有好一會兒他沒想到這人是誰,直到妻子提示才記起來,“不想嫁就不嫁吧。”
“人家可是都因為你守到現在的。”她現在到真有些同情林鈴了,不是偽善地同情,是真心同情。
“要不然等老了,我再把她接回來,讓你們做個伴?”
“你敢。”笑,“你這輩子都是我的,誰讓你把我搶來的!”
“現在還能不能退貨?老太婆太碎叨。”拿一隻冷過的小籠包喂進妻子嘴裡,免得她只顧著說話忘記吃飯。
君錦一邊嚼著一邊笑道:“我這輩子就只沒嫌過你髒。”穿他的舊衣服,吃他髒手裡的東西,從不覺得噁心或者不適,真是劫數不是?
這世上就是有那麼些人是特殊的,特殊到你不停的為他放寬尺度。
羅瞻失笑,將油膩的手指在她臉上抹幾下,讓她變成髒婆子。
三四十歲的夫妻了,鬧得跟小孩子一般,他們教孩子不能浪費食物,私底下卻拿小籠包當沙包玩——頑皮這東西是不是也有遺傳呢?
“走,帶你去看個東西。”把妻子累得氣喘吁吁後,他將一件厚實的大斗篷罩在妻子頭頂。
“外面還在下大雪呢。”她提起他的袖子擦擦嘴上的油膩。
而他也絲毫不管衣服是否被弄髒——反正最後都是她洗,隨便她擦成什麼樣。
大風雪依舊抵擋不住夫妻倆的腳步,一路上她都是在蒙著頭的情況下,由他帶著走的,所以掀開斗篷,看到眼前那片湖水時,她被驚豔在當下,久久沒有反應。
那是一片冒著熱氣的湖水,在白雪、黑樹的倒影下,清澈美麗的不似人間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