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起他,再次回到床上,床單她早已經換過,再拿出前些日子她用過的傷藥來:“到時候我會讓人將藥一起給你,你記得天天換上。大額的銀子都在絮的手上,要買什麼可以找捲簾,要吃什麼讓廚房的人給你做。你只要好好的養傷就可以了。”
“我,不會給你增添麻煩。”
“那就好。”放心。
女子專注的神色,細長的睫毛,平日敏銳狡捷的眼眸半低垂著,緋紅的朱唇,白皙的頸脖,這是,他第一次這麼近的觀察著她。
沒有傾國容顏,也沒有曼妙的身姿,可是就是這麼一個平凡的女子,一旦開始展露她的才華就如蒙塵的珍珠剎那展露的光華,耀目,高潔。
他從沒有如這一日這般,堅定的告訴他自己:白暄愛半越。
那麼多個日子的自我否定,那麼多個夜晚的揣測推敲,都化成如今認定不移的愛意。
“我,以後該如何稱呼你?”老闆娘他不願意叫,那樣太隔閡,似乎沒喚一次就是提醒他,半越是大老闆一個人的,他小白不許妄想。可是,喚她的名字,又顯得那麼的疏離,好像她只是一個熟人,沒有絲毫親密感。
對方的眼中期盼隆重,希翼更是密密麻麻的蔓延上來,雙手死死的按在床板上,嘴角彎成堅硬的程度,似乎只要她一個拒絕,瞬間就可以打破他所有的堅持,潰不成堤。
手掌有一下沒一下的覆在他頭頂,那裡,似乎因為主人的害怕也開始顫抖。
“你,到時候問絮吧,他讓你如何你就如何?”
淚水,就快要滑落……
半越急切的接著道:“他讓你過來,定然也有他的想法。”
未盡的話,需要他自己去詢問白裡絮。
“我認了。不管以後如何,只要,你們不將我趕走。”那樣,他的未來應該還有可期許的希望吧!
“你……”頹然的坐下,她怎麼感覺這麼的無力呢?
這個少年,實在是……死腦筋。
淚水即將滑落:“不可以麼?”難道叫他來,只是為了以後還要讓他走?那麼,他情願任性一次,提前要她的承諾。
忍不住低吼:“不許哭。再哭我現在就讓人送你走。”實在是,看不得男子哭哭啼啼的,就算是白暄,也不準為了這麼一件小事落淚。
她兇他。她還從來沒有兇過他,果然是……
嘆氣,再嘆氣,女尊國的男人啊,怎麼這麼難搞定?
收起心裡的莫名火氣,再拂去他的淚珠:“在我心目中小白歷來是最堅強的,所以,以後不許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