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他小心的護著腹部,走回樹蔭下的石凳上坐了。白暄手腳俐落的倒茶,布好點心。又拿過一邊放著的薄毯蓋在白裡絮的腿上。
白裡絮眼中安定,拉著白暄坐下:“我又不是水晶人,你也休息下吧。”
白暄笑道:“火上還蒸著烏雞,我先去看看。”
涼風習習,突然走了一個人不夠大的院子也顯得空曠起來。白裡絮將毯子拉高了一些,一手還按在腹部。
空中飄來草木的香氣,淡淡的,就好像那個人的關懷,細微,不仔細的體會是察覺不出。
撥出一口氣,搖頭晃去自己的胡思亂想。她的筆記中提醒再提醒,懷孕之人不要胡思亂想,要保持平和的心態。
可是,每當一個人的時候他就總是會想:半越在做什麼?她忙不忙?累不累?有沒有好好的吃飯?有沒有按時休息?有沒有遇到困難?有沒有被人為難?
簡憐月讓人傳來的訊息都是好事,只說半越很好,每天不是泡在茶館就是酒樓,還有去瀟湘樓。
他暗笑。
他告訴鳳六:白裡絮相信半越。
之後還說了簡憐月與半越為了他而拼酒三天三夜的事情,地點就是在瀟湘樓。在那之後,傳來的訊息中再也沒有說半越是否有去風月場所。
不過在第二日,簡憐月來看了他,苦著一張臉說:“請白大老闆手下留情。”
白暄偷偷跑出去一次,他知道。黑夜裡,他看著白暄偷偷出門,自己盯著那張緊閉的大門,似乎也想要去開啟,起身走過去了很多次,最終還是折了回來。
直到,白暄第二日帶來的書籍,裡面有厚厚的一封信。
那封信陪伴著他度過了差不多兩個月的時光。每當孤枕難眠,枯寂難消的時候他就拿出來看一看。腦中自然的浮現半越寫信時候的笑顏,還有兩人相處過得點點滴滴。
一雙手輕輕的矇住他的眼睛,那陌生又熟悉的氣息盈滿周身,身後的女子問:“猜猜我是誰?”
是誰呢?
白裡絮眼中酸澀,似乎有什麼液體充斥其中。一手覆蓋在那手掌上,摩擦著,感受著:“是誰呢?是流氓越,還是痞子越,還是八卦樓的新樓主,更或者是浮雲酒樓的白里老板的妻主——半越。”
臉頰一溫熱,那熱帖的唇大大的印在上面,腰間一雙手懷了過來:“我家絮是天底下最聰明的夫郎了。”
他笑嗔:“也不害臊。”
女子側過身來,眉目如畫,肌膚白皙,唇邊情誼盪漾:“我半越臉皮厚著呢,哪有那麼害羞的。”說罷,唇邊貼近,印在了他的唇上。
兩人心中同時在嘆息。
這熟悉的愛意啊,總算再次回到了身邊。
那吻開始只是輕輕的品嚐,慢慢的回憶,轉而逐漸的加深,彼此的氣息交疊,她中有他,他中也有她。
忍不住的索要更多,雙手也搭上了她的肩膀,只感到眼前一晃,女子居然將他抱了起來。
驚喘兩聲,緊緊的抱住她的脖子:“你什麼時候力氣這麼大了?”
半越眨眼:“我力氣一直很大啊。唔,不過這些日子擔心害怕的,所以加強了鍛鍊,現在半個時辰內一里路可以跑六個來回都不喘氣。”
男子哭笑不得:“你確定你不是為了練習輕功?”鍛鍊跑步不就是為了逃跑的時候更加快一些麼?
半越狂點頭:“我的命要留著見我家親親夫郎的,輕功這個東西有時候是保命的必須。”
口裡說得嬉笑,白裡絮卻是一陣心疼,擁得更加緊了些。對方卻是笑得沒心沒肺,直接抱著自家夫郎回了房,順道還將門給關了嚴實。
目的地,居然是視窗的檀木桌上。
男子坐著的時候正好與站著的女子平視。
她問:“想我沒?”
他答:“想。”
他也問:“有沒有想我?”
她答:“想得發狂。”迅速的啃向對方頸脖,告訴他,她想得到底是哪些事情。
狠狠的咬住,吸 吮舔 舐。白裡絮只覺得體內血液奔騰,血管跳躍,手指緊了又松,最終敵不過對方表現“思戀”的方式,由著她施為。
明明急色得要命,偏生手下輕得好像捧著上等琉璃。唇印一路蔓延,牙齒咬開衣襟,手下快速抽掉他的腰帶,手指翻飛直接深入,撫 摸上那熟悉的領域之時,她才猛然的醒悟,她真的見到他了。
心裡滿滿的,懷中也滿滿的,愛憐的回吻那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