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成這個樣子?
喃喃的呼喚:“半越……”昏迷著還扣著她的手臂不鬆手,口中的呼喚似乎輾轉了多少遍,這時才毫無顧忌的喚了出來。
半越心中品不出滋味,只能溫柔的回答:“我在。”
“半越,你不要死……”
溫柔轉成怒火,壓制住:“我沒死。”
“嗚嗚……”
“唉!”頭疼,誰來告訴她,這個人到底是不是小白?幹嗎一見到她就哭啊!還是男人嘛?好吧,他還是小男生,咳,還是‘處級幹部’一枚的少年。
大夫開了藥方,只說是突逢噩耗,心境激盪,再加上長日奔波,疲累所致,調理一些時日就好了。
一隻小狐狸守在小白的身邊,看著大夫把脈,開藥方,再看著半越喂昏迷的小白吃藥喝粥,尖尖的小腦袋不時的磨蹭著小白的面頰,說不出的親密。
這隻曾經是她送給白裡絮的小狐狸一直由小白照料著,沒想到也養出了些人性。
一間房,兩個人,再加上半越膝蓋上圓圓胖胖的小狐狸,說不出的平和安閒。
到了半夜,迷迷糊糊的就只聽到小白的囈語,腿腳亂蹬,手卻還是死死的扣住了半越。一摸他的額頭,居然發燒了。
這是病情加重的預兆。
半越心裡嘆口氣,就近端著茶水餵了他,喝一口聽到他喚一句半越的名字,眼角不停的流淚。從來沒有遇到男子如此脆弱過的半越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如何。
叫了捲簾打了水過來,給他不停的換毛巾退燒,再看看一身的髒衣服,索性讓人搬了浴桶過來,再將睡得迷迷糊糊的歐陽異給叫了起來,讓對方幫忙給小白洗澡。
“我洗了澡了。”咕嚕著,他想睡覺。
“我是讓你給小白洗澡。”
“我要睡覺。”好想睡。扒拉著椅子,直接全身爬了上去,睡覺。
氣結,狠狠的在歐陽異腦袋上敲打了一下,換來呼嚕兩聲。
這世道,求人不如求己。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不就是給人洗澡麼?跟她半越一起洗澡過的男人多得是了,還怕再多一個小白。
她死豬不怕開水燙,得了便宜的還是她呢。
說幹就幹。
扒衣服。外衫,全部都是泥灰,黃的黑的,糊成了一團,估計是半路還下了雨,一路不顧的趕著過來。
內衫,衣領袖口也都變成了灰色。平板的胸膛居然可以看到肋骨,這人難道都沒有好好吃飯麼?明明是酒樓的老闆,不說肥肚肥腸,至少也要有點肉吧!可是現在這樣,捏起來就是皮包骨。
褲子,這才發現,雙腿間居然一片暗紅的血色。
被爆了菊花了?還是小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