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沒有絕對好處和利益的事情她不做,風險越大越沒有高昂代價的事情她也不會去做。
那麼,皇甫書景,這位皇宮不得寵的皇子,為了別人而私吞國庫十萬兩白銀的皇子,會如何做呢?
一絲殘忍的笑意迴盪在她臉上。讓那黑暗中的面容顯得猙獰而恐怖,就好像吸血的魔鬼,等著獵物自投羅網。
皇甫書景身上的慾望已經因為驚嚇而消退,身上的汗珠卻是越來越多,越來越冷,逐漸有將他冰凍的趨勢。
“我,走!”
半越一拍手掌:“好,現在馬上就走吧!”
皇甫書景驚訝的叫道:“現在?”
半越笑意越來越大:“現在。馬上。而且,只准穿著你身上這一套衣服走。”
“你!”
“呵呵,我這個人說到做到。當初說帶你遠走高飛,我做到了;說要好好的照顧你,我也做到了;現在,我讓你走,自然我也會做到。”
皇甫書景臉色瞬間蒼白。
“你好狠心!”
半越再拍拍手掌:“彼此彼此。世間凡事因果輪迴。你當初如何對待我就應該會想到我會有反抗的一天。你想要跟我談條件卻不願意開出籌碼,還想空手套白狼麼?呵呵,你可要看清楚,現在的我可不是野兔子,而是真的野狼!”邊說還邊靠近他,那邪魅的眼睛在黑暗中似乎會發射出吃人的光芒,直接看透皇甫書景的內心。
告訴他,你又想錯了!
不要以為半越笨。已經被他欺壓了一年,她不會還看不透皇甫書景的詭計。
對,是詭計!
再一次的利用半越,替他做牛做馬。
呵呵,女人不是傻,她很多時候只是在裝傻而已。
半越就這麼赤 身 裸 體的走到門口,將那房門開啟,做出送客的姿勢。
皇甫書景眼睛一瞪,半響才露出驚慌的樣子:“我,會在山林裡面迷路。”
半越眉頭一跳,似笑非笑:“那與我有什麼關係!”
“山林裡面晚上有很多野獸。”
“唔,也許它們有夜宵吃了。”
“我,怕冷。”
“你如果可以自己打獵的話,說不定會獵殺到老虎,有了老虎皮就不會冷了。恩,也許你會被老虎揹回山洞做夫郎,呵呵。”
“……我,你不能這麼對待我。”
“這是你自己的選擇。好了,不要羅嗦了,走吧!我要睡覺了。”正好打了一個哈欠,胸口那兩團柔軟隨著動作晃晃蕩蕩,在月光下有著勾人的光芒。
皇甫書景似乎被那月光給吸引,目光轉到門口的女子身上。
只見對方全身被月光鍍上一層銀色。那髮絲糾結的垂著,有些零碎的掛在肌膚上,黑的越發黑,白的越發白,銀色更是閃耀炫目。
對方那慵懶無情的雙目似閉未閉,嘴唇冷漠的揚起不大的幅度,頸脖修長,胸部不夠豐滿,腰肢纖細,臀部圓潤,一條腿傾斜的搭在另外一條腿上,遮蓋了最關鍵的春光。
皇甫書景只覺得那陌生的衝動又開始甦醒,他幾乎是跳了起來,緩慢的拉起床上的長衫穿上,夠長的衣襬一直遮蓋快到了膝蓋以上,也掩蓋了他的慌亂和窘迫。
幾乎是一步三退後的磨蹭到了門口,他的個頭跟對方差不多,低頭正好掃視到對方胸口柔 美,喉嚨一緊,再平視既是對方目中無人的嘲笑。
似乎是受不了他的磨蹭,手部一用力,就將皇甫書景籌措害怕的身子給推出了門外。對方還沒有反應過來,那身後的門碰的就關上了。
直覺的想要去拍打門,可是天生的驕傲又阻止了他的動作。
剛剛因為偷窺到春色的旖旎也瞬間被冰冷的木板給隔離,他甚至可以想象到門後女子諷刺的笑意和肉色的身軀。
直到現在他似乎還在夢中。不知道自己剛才說了什麼,又做了什麼。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他居然被那個女人給轟了出來?
他,這算是被休了麼?
他,再一次被人拋下了?
真的沒有一個人要他?
他……該怎麼辦?
夜風吹來,樹葉摩擦著,發出沙沙的聲音,就好像山林野鬼的哭訴,一聲聲,直接敲擊著門外之人脆弱的內心。
皇族的驕傲告訴他,不能哭,沒什麼大不了的。
他至少保有了貞操,他就算以後回到都城他還是可以站在那個人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