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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書景在深山住了半年幾乎都沒怎麼出過門。一個是覺得無趣,任何地方也沒有皇宮那麼華美莊嚴;再多動物也沒有皇城獵園裡面的珍禽異獸來得珍貴;二個可能也是覺得外面充滿了危險,有半越去冒險就可以了,他一個皇子還是不要罔顧自己的性命,輕易去冒險。
可是一旦邁出那居住了半年的房子,邁出了這住了半個月的山洞,他才發現自己如此的渺小,任何一個動物都可以隨時吞噬了他,任何一件生活難題都可以難倒他。
難道真的如那人說的一樣,只要脫離皇宮,他就什麼也不是?
可是他就算不再是皇宮中養尊處優的皇子,他也活了下來,而且還活得好好的,沒有缺胳膊斷腿。
他知道,這是半越的功勞,她在照顧著他,容納著他,也遷就他,所以也才讓他自己沒有察覺中就開始依賴。
放在身邊的手心裡面已經有了汗水,他緊了又緊,腳邊似乎又有什麼滑過,這次好像有尖銳的東西刺刺的從毛孔旁邊擦過。
前面走著的半越一直注意聽後面人的呼吸聲,一下子快急,一下子緩慢,這下居然突然停頓了。回過頭去,看到對方木著臉,她問:“怎麼了?”
那聲音就好像黑暗中的繩索,皇甫書景一把抓住了它:“有,有東西。”
半越拿著火把靠近從他頭上一直照到腳邊,沒發現什麼不妥:“可能是一些小動物,不傷人的,走吧!”
衣袖卻被抓住了:“我……我……”對方的表情似哭非哭,半越望了半響,最後還是伸出一隻手:“拉住我。”
抱住!
半越冷汗一下子冒了出來,拜託。這個男人也膽子太小了。
兩人一路拖拖拉拉,半越只想問對方是不是全身的重量都放在了她的身上,好像上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