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腫塊的巨樹(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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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喻醒來的時候,黃金正窩在自己身邊,身邊的精神觸角在丟地上的蠍子玩。

“黃金。”

他沒有在小貓的外表找到傷口,溫喻抱住軟軟地小貓,幾日的擔心都在此刻化為安心。這是一個看不見光的地方,他小心地把黃金放進包裡,隨手抓著一根發光的觸角當照明燈,緩慢地向外走。

這個地方到處都是樹根,他沿著根系向外面走,牆面不斷地滲出汁液,氣味濃重,溫喻用身上的衣服裹緊自己,避免沾到這些液體。他隨著樹根走到空曠的山洞,一棵巨大的樹坐落在其中,樹幹上結滿了密密麻麻的黑色硬塊,就像腫瘤一樣,隱約還能聽到嗚嗚的哭聲,讓人頭皮發麻。

樹底下趴著一個身影,溫喻向那個方向走去,他叫了好幾聲,那個人都沒有回應。

直到走進,他才看見倒在地上的人裹著厚厚的頭巾,他深吸一口氣,把那個人翻了過來,露出一張極為可怕的臉。

溫喻認出他,這個地上這個男人是他曾經救過,卻差點把他丟進烏鴉群的那一個。這人分明在昨天,就被薩維里斯接走,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那個人被吸乾了,眼球收縮到極點,只剩下眼白,臉上也是滿滿的黑色硬塊,仔細一看,似乎還有東西在硬塊裡蠕動,溫喻連退了幾步,強壓住胃裡翻湧的感覺。那男人因為他的動作而磕在地上,臉上黑色的硬塊被磕出裂縫,深紅色的膿液和白色的蟲子從裂口中流出來,在地上不斷地扭動。

“嘖。”

溫喻身邊的精神觸角,對這個場景極為厭惡,背對著不想看。他抬頭看著巨樹,茂密的樹冠中間還夾著很多人,環境太過昏暗,他看不清楚,只能知道它們全都被吸乾了,像被風乾的鹹魚一樣掛著。

月石不在他身邊,這不是他可以解決的事情,他溫喻乾脆地回頭。

他向著來的路向外面走,不論他走了多久,都無法離開這個地方,五根精神觸角指著五個方向,他們在繞著巨樹轉圈。

溫喻停在巨樹的幾步外,地上那個男人消失了,只剩下一灘深紅色的血和白白胖胖的蛆蟲。

他聽到一陣雜亂的聲音,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身邊的精神觸角,從腋下擠在他臉旁邊,在他身邊瑟瑟發抖。

溫喻回過頭,可背後什麼人都沒有。他感覺有什麼東西落在他臉上,伸手摸了一把臉,手掌上滿是腥臭的深紅色液體。他緩慢地抬頭,那個男人被藤蔓提起,高高地垂著,剛剛拍到他肩膀的,就是男人被舉起而搖晃的腳。

“……”

溫喻他緊盯著藤蔓,不斷地後退,想要離開它的攻擊範圍。

巨樹不會說話,藤蔓直直地伸向他捆住他的腰,把他整個人都倒吊起來,和那具被吸乾的屍體只有一拳的距離,溫喻幾乎都能聞得到那具屍體散發的惡臭。

精神觸角掙不開藤蔓,就把男人給打下去,觸碰到男人的觸角,躲在溫喻身邊假裝嘔吐。

溫喻深吸一口氣,迅速地抽出匕首,開始割捆住自己的藤蔓。藤蔓察覺到他的想法,緊緊地勒住他的脖子,讓他無法呼吸的同時把匕首打了下去。

他的口袋還有一個打火機,那還是他在軍事基地的保安室拿來的。

溫喻拿出身上的打火機,直接對捆著自己腰部的藤蔓點燃,藤蔓就像有生命一樣,把他重重地丟出去。腰部隱隱作痛,額頭不斷地流出冷汗,他的腰估計被燒出了水泡,越來越多的藤蔓向他聚集。

想想辦法,溫喻看見巨樹上不斷鼓動的黑色腫塊,要不要賭一把……

精神觸角不情不願地伸向腫塊,直接穿過黑色的外殼,露出裡面的東西,裡面全都是裹著頭巾的居民。他們已經被大樹吞噬,只剩下薄薄的皮貼在骨頭上,睜著空洞的眼睛高聲尖叫。他這一擊,巨樹上所有的腫塊,頓時一起發出尖叫,藤蔓胡亂地揮動,憤怒的要把他撕成兩半。

賭對了!

他高舉著打火機,藤蔓不敢靠近他,精神觸角見縫插針刺進腫塊裡。但很快,藤蔓裹住了樹幹,不讓他有機會攻擊腫塊,溫喻握緊手裡的打火機。

就差一個機會,他單手脫下脖子上的頭巾,用打火機點燃,丟向被藤蔓包裹的樹幹。

拜託了,一定要燃起來。

似乎是聽見了他的祈求,丟出去的頭巾在樹底下慢慢地升起道青煙,微弱的火光損壞,照亮這一方黑暗。

溫喻一喜,忘記了躲避,藤蔓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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