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視線,在他的眼裡五根透明的觸角圍繞在他身邊,就像漂浮在深海的水母,發出淡藍色的光芒。觸角從他的腳邊升起,它們在房間裡四處亂竄,就像剛出生的孩子,對萬物充滿了好奇。
這些觸角是在他吃下花苞之後出現的,依照帕塞的反應,看來他們都看不見這些觸角的存在。
花苞,觸角。
溫喻隨手抓住一根觸角捏了捏,觸角晶瑩剔透,看起來一點殺傷力都沒有。
這是花苞誕生的產物嗎?怎麼會有這麼奇異的東西。
“過來。”
觸角在溫喻的控制下漂到書桌邊上,以一種怪異的姿勢勾起水杯的把手,放在溫喻伸出的手掌上。
帕塞目瞪口呆地看著他,下巴都要掉在地上。
“怎麼了?”溫喻再度控制觸角向前,水杯慢慢地向帕塞移動,直到停在帕塞面前。
“這是什麼東西,”帕塞小心翼翼地捧著水杯,向面前揮了揮也沒碰到任何東西,轉頭不解地看著站在窗邊的溫喻,“你會巫術?”
“嗯。”溫喻坦然地點頭。
“憑什麼我不會,你也教教我,”帕塞捧著水杯,對著溫喻囔囔道:“你什麼時候學的,怎麼都不告訴我。”
“你哥教我的,”溫喻笑了笑,意有所指地說道:“我昨天晚上也做了一個夢,這些就是你哥親口教我的。”
帕塞的臉又紅又白,很恨道:“那又怎麼樣,說不定是我哥忘記教我了,等我回去,他再告訴我也不遲。”
溫喻倚靠在窗邊,沉默了很久才開口說話,“帕塞,亞歷山大港的災難,你是聽誰說的。”
“我哥啊,我不是說過了……這有什麼好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