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搞出來的事情,卻要栽贓到我頭上,皇帝追究起來,全都衝著我來了。
“我對這件事完全不知情,你覺得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吧”蘇克沙哈又把沙包推了回去,鰲拜笑了一下,轉頭看看索尼的那個空位:“這可不是你知不知情的問題,這是大問題,大清從來沒有遇到過的,巨大的問題,你以為你一句不知情,就能逃得過去?”
蘇克沙哈臉色鐵青:“鰲中堂這是什麼意思,蘇某隻說對此事不知情,並沒有說要推卸責任,依我看,是鰲中堂你在推卸責任吧?””哎,好了好了,責任什麼的就不要說了,眼下該怎麼辦?這幫讀書人是抽了什麼風,怎麼突然想起來找欽天監的麻煩了?這湯大人可是深受皇上以及太皇太后的器重,這要是鬧大了,怎麼收場?”遏必隆一直就是個膽小的,馬上把事情往最壞的方面想了。
鰲拜假模假式地嘆了一口氣:“我們不想鬧大,知道鬧大了對大家都沒好處,可是讀書人哪裡懂這些?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們要是上杆子的彈劾一個人,那鐵齒銅牙都能被他們崩掉。哎,眼下只能找議政王們商量一下了。
小皇帝許久不上朝,上朝了也管不了事兒,我們被推在風口上,做好了是本分,做不好就是失職,隨時都會掉腦袋這內閣大臣的位置,別人看著風光無限,只有我們幾個知道,有苦難言啊”
說著拍了拍遏必隆的肩:“你看看,最聰明的那一個,早就撂挑子了,誰敢編排他的不是?所以說,薑還是老的辣,這話一點兒都不假”
“鰲中堂您的意思,您認為這件事和索中堂有關係?”遏必隆一臉的難以置信。鰲拜橫了他一眼,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要待水落,方見石出啊”一邊的蘇克沙哈嗤笑:“又來這套,你想把我的焦點轉移到索尼身上,你當我是傻子麼?
這個時候,索尼在書房裡眯著眼靠在太師椅裡。腦中不斷掠過那天的情景,那天離家一年的孫女突然帶著皇上出現了。讓他措不及防。他看得出,孫女在宮裡混得不錯,皇上很信任她,至少她能在皇上下令之後,提出反對意見,並且讓皇上妥協。這不容易,至少放在他們這些臣子們身上,這是不可能實現的。
他不知道孫女是不是知情,是不是早知道皇上是來替湯若望走後門的。她不肯進書房聽他們談話,這點很可疑。如果她知道這件事,是不是就是她給皇上出主意讓皇上來索家求助的麼?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她在宮裡的日子,以後不會好過了。
天主教同時得罪了蘇克沙哈和鰲拜,雖然對朝局的大方向是件好事,至少能讓內給保持兩年以上不再起內訌。可是對於天主教本身,以及未來夷人在大清的生活狀態都有本質的影響。民眾也許現在不知道,但十幾二十年以後,他們就會知道,這件事,其實是國家拿外國人填坑了。學了人家的先進技術,最後卸磨殺驢了。
如果孫女不知情,她只是皇帝來索家的一個藉口,那麼或許她會因為這次的事情而被放還歸家,這也是他希望看到的結果,索家不需要用女人來保證自己的家族地位。索家的姑奶奶,都是別人上杆子倒貼求娶的無價之寶。不需要皇上出面做廣告。
孩子啊,也許爺爺這麼做的結果,是把你忘火坑裡推,但你要相信爺爺,我是真心希望你離開那個地方,因為皇上想要的,目前看來一樣都得不到,他會陷入極度無助中。一旦天主教被鰲拜和蘇克沙哈變相聯手連根拔起,對小皇帝的傷害一定是巨大的,難保他不會遷怒你,你要有心理準備。
熬過這一關,你就能回到索家,繼續做你的大小姐了。即便是將來選秀,皇上也一定不會選幫了他倒忙的索家的女兒,這樣你就算真正遠離皇室了。爺爺會給你找一個最好的歸宿,像你的大姑姑和小姑姑一樣,做當家主母,享受榮華富貴還沒有任何風險。孩子,爺爺相信你,我索家的姑奶奶,就沒有那麼不開眼,一定要往紫禁城裡倒貼的
索尼在家中冷眼觀瞧,看鰲拜和蘇克沙哈怎麼****天主教徒,赫舍裡在宮裡繼續陪玄燁讀書,自從發現玄燁的伴讀自己一個都不認識之後,她開始明白,以前自己認為一定是事實的東西,只有真實經歷過之後,才會明白,其實全都是扯淡,康熙二年,納蘭明珠還是小小的四品官兒,他的兒子,根本連參選的資格都沒有。
曹寅也是同理,他的母親孫氏現在依然是玄燁的乳母,他的父親也的確就是曹奎,剛剛被太皇太后派往南京督查絲織品進貢事宜。老祖宗認為,曹奎雖然是內務府包衣,本質上卻是漢人,現在江南百姓對朝廷恨之入骨,讓滿人去那兒辦差,十有**有去無回,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