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給赫舍裡搗亂。他上前一把拉住她的袖子,再順手把桌上裝花瓣的盒子打翻在地,任由花瓣飄在地上:“赫舍裡!”赫舍裡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皇上?您怎麼了?不舒服?”這孩子抽什麼風啊?好端端地幹嘛給她添亂?“皇上,您怎麼了?”
見她的視線終於落在自己身上了,玄燁的心一下子舒服了。不夠,這樣還不夠!他把她拉起來,一把抱住她:“那些花有什麼好看的,你賠朕睡午覺吧!”赫舍裡偏頭,看著忽然間特別粘人的小丈夫,心說是不是因為被鰲拜刺激到了,所以到她身上找安慰來了?嘆了一口氣,伸手摸摸他的髮辮:”好啊,臣妾就賠著皇上。”
“我不喜歡你總是盯著那些花鳥魚蟲看,它們有什麼好看的,我在這裡,你不準盯著它們看!”就這樣抱著,還是不夠,他想要的,是她的全部,包括她的視線,她的思緒。赫舍裡只覺得自己的腰都要被他勒斷了:“皇上……”
這時候抬眼一看,卻發現寢宮裡空無一人,就在他們膩歪的時候宮女們不但鋪好了床放好了暖爐,而且還把安息香都點好了。嗅著鼻尖縈繞的香氣,赫舍裡忍不住嘀咕了一句:“都這麼積極!”“你說什麼?”玄燁抬頭看她。“沒什麼……”赫舍裡推了推他:“都弄好了,臣妾服侍您安置吧!”
玄燁放開赫舍裡的腰,轉而握著她的手,赫舍裡抿了抿嘴,反手握著他的手,十指相扣。然後,她看見邊上人的側臉嘴角勾起,顯出滿意的神情。自己也笑了出來:這孩子,就是獨福的,自己喜歡的,就必須只喜歡自己,連花鳥魚蟲的醋都要吃,看來以後自己得加倍謹慎了。天知道他還會吃什麼別的飛醋。哎御膳房以後可以把糖醋和酸辣口味的菜都省了。因為他們的主子,時刻處在糖醋和酸辣兩種情緒裡。
走到床邊,剛想放開手幫他脫衣服,該死的,宮人走得一個不剩,都怕當電燈泡,所以更衣這件事,還得她來做。沒想到玄燁沒反應過來,一把抓住:“你去哪兒?”“看皇上說的,臣妾能去哪兒,臣妾給皇上更衣,”說著,輕輕掙脫他的手,然後幫他解開外袍的扣子。
玄燁不可抑制地臉紅,自己真是太小兒科了,總是被她看穿,別看她臉上一本正經,實際心裡肯定在笑話自己,笑話自己小孩子脾氣。於是,賭氣的某人現在就是看不慣她帶笑的眉眼,不顧她在幫自己脫衣服,直接就撲上去用手想要蓋住她的眼。
赫舍里正摸索著幫他解開腰間的盤扣,心裡詛咒電視裡的戲服都是騙人的,穿脫哪兒有那麼容易!冷不防感到眼前一黑:“皇上!”某人的爪子蓋住了自己的眼,熱呼呼的聲音帶著賭氣的撒嬌:“不許笑!”赫舍裡愣了,快手快腳地搞定那幾顆釦子,然後一偏頭:“沒有啊,臣妾哪兒有笑了?”
“你以為我看不出來麼?你就是笑了!”玄燁自己動手脫了外袍,還不忘來一句:“你就是笑了!”赫舍裡掖開被子服侍他躺進去:“是,臣妾剛才笑了,現在肯定不笑。調整了一下面部肌肉:”現在沒有笑了吧?”玄燁撇過臉:“哼,你心裡在笑。”
赫舍裡這下真無語了,彎下腰:“那皇上要臣妾怎麼樣……”話沒說完,玄燁忽然從被子裡爬起來,一把圈住赫舍裡的脖子:“我看見了,你心裡一直都在笑話我呢!笑話我還和以前一樣,是個長不大的孩子!”“沒有!臣妾哪兒敢呢!再說,皇上早就長大了,都當阿瑪了,怎麼能還是孩子呢?”
一邊說著,一邊把他的手掰下來:“皇上快躺好,當心受涼。”“你說陪我一起睡的!”玄燁意識到赫舍裡這時候衣衫完整,頓時不樂意了。“臣妾沒有午睡的習慣,臣妾不走,就在邊上守著皇上。”赫舍裡看玄燁的表情,就像看一個淘氣的孩子。實際上玄燁在她心目中,就是一個淘氣的孩子。
“我要你陪我睡!”玄燁氣呼呼地掀開被子:“聽見沒有?我要……”“行了行了,臣妾陪您睡!”赫舍裡把他掀被子的手放回被子裡。然後撩開幔帳往外走。背後玄燁又毛了:“你……”“臣妾在這裡!”赫舍裡說著走了出去,脫了外袍中衣和鞋襪之後鑽進被窩:“好了。睡吧!”
玄燁一個翻身過來把她牢牢抱住,頭埋在她的肩窩處,低頭悶笑,不讓她看見。赫舍裡撇嘴,你就算是樹袋熊我也不是桉樹啊,這樣粘著我,我怎麼一點兒都感覺不到榮幸呢?微微動了動身體,想把他放在腰上的手扒開,沒想到他想的不是放開,而是更進一步,膩歪的聲音又在耳朵邊上響起:“赫舍裡……”
赫舍裡渾身雞皮疙瘩開始跳舞:“臣妾在這裡……”“赫舍裡……”某人的鼻子開始在熟悉的位置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