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命於皇阿瑪要用盡自己的全力輔佐朕治理天下。是你過了界,你觸犯了我的利益,皇帝的利益。我必須把屬於我的,從你手上搶回來。因為我知道,以你的性格。除非你死了,不然你是絕對不會把手上的一切教出來的。
所以對不起,這一次,我要你死,而且必須是滿身汙點地死去,我要讓天下人知道,你是因為十惡不赦,貪得無厭而死,我是實在被你欺壓得不行了,迫於無奈,奮起反抗才把你弄死了。且讓他去暗中佈置一切,慈寧宮裡的太皇太后抱著重孫兒一邊逗弄一邊對蘇嘛拉姑說:“當初選玄燁,就是看上他這一點,和福臨一樣骨子裡叛逆的性子。自己看準的東西,誰跟他搶,他就跟誰急!你看看,這不是真急了嗎?以他現在的這些小伎倆,想要翻鰲拜的盤,難啊!”
“太皇太后,皇上有這個心思您就讓他活動活動,這不還有您在的嘛!鰲拜哪兒能是您的對手?”蘇嘛拉姑笑眯眯地說。太皇太后跟著笑,伸手在承瑞的小胖臉上捏了一把,手感真不錯,赫舍里氏生的這個兒子,份量就是實在。“你以為這小子沒動我的腦筋?我告訴你,他呀,早就動過了!而且還很不客氣!”太皇太后忽然加重了語氣,顯得很生氣的樣子:“只有在這種時候,才想起我這個老太婆,平時就只聽他那媳婦兒的!”
蘇嘛拉姑低頭不語,心說太皇太后您又傲嬌了。皇上對您明明挺孝順的,每天晨昏定省,好東西第一時間想到給您送來。皇后就更別說了,自打自己兒子進了慈寧宮,她比往日更乖覺了,幾乎是您想要什麼,她就給您什麼。您說要選秀,皇上不答應,她幫忙勸,您說要充實後宮,皇上說他沒空搭理許多女人,她說你不搭理我幫你搭理,我幫你****,等你什麼時候有空了,這些都是現成水嫩的好蘿蔔。
像這樣千依百順的好媳婦兒您到哪裡去找?全世界也只有您能發得出這種牢騷了。蘇嘛拉姑怨念,太皇太后心裡想的卻是另外一件煩心事。草原上最近越來越不太平了。察哈爾王的勢力越來越大。自己手上雖然有足夠牢靠的科爾沁部,但畢竟勢單力薄,眼看林丹汗的子孫越來越不老實,太皇太后心如刀絞。
她想起了早逝的公主,那個被察哈爾王虐待致死的公主。姑姑一輩子就只得了兩個女兒,結果兩個都沒能長命。尤其是這個察哈爾王妃。嫁過去的初衷就是為了籠絡並監視察哈爾王。沒想到替他生兒育女之後,還落得命喪他鄉的下場。偏生生的兩個兒子都是野狼,只聽父親的,一點都不憐惜母親的境遇,公主的一生悲慘至極。
在宮裡當寶貝一樣供著的固倫公主,居然成了他察哈爾王洩憤的工具,是可忍孰不可忍!然而,現在朝廷卻無暇顧及草原上紛亂的局勢,朝中鰲拜隻手遮天,皇權喪失殆盡,一個出嫁的公主,而且已經死了,根本不足以成為發兵攻打的理由。所以,只能姑息,只能等他不斷壯大,等他先反起來。這種等待是痛苦的。眼睜睜看著敵人從幼年長到壯年。自己還不能採取行動。這就好比在枕邊養一隻小老虎,每天給它吃喝,看著它成長,等著它一口把自己吞掉。
太皇太后憂心,卻不影響她“剝削”赫舍裡的勞動力。她老人家在西苑呆的久了,覺得西苑的環境不錯,住在那兒比在慈寧宮裡舒服多了,於是謀劃著要在西苑建一座院子,專門供她頤養天年。這事兒在老太太心裡目前還只是個想法,她誰給沒告訴,卻在某次赫舍裡去請安的時候說了出來:“我老啦,喜歡清靜雅緻的地方,這兒雖然好,但總覺得喧鬧,一會兒這個事兒了,一會兒那個事兒了。我想躲個清靜也不行。”
“皇祖母,您有什麼想法,您儘管說出來,皇上一定會滿足您的。您這樣把事兒憋在心裡,我們這些做小輩的,想對您好又怕自己會錯了意,諸多為難。”赫舍裡眼睛盯著太皇太后懷裡正在群魔亂舞的兒子,嘴上說的話實誠了許多。本來就是嘛,你想要怎麼樣,你說,不要總是打啞謎,玄燁每天和朝臣們勾心鬥角已經很累了。回來還要伺候你這個口是心非又矯情的祖母,你說他能不未來先衰麼?
太皇太后注意到了她的眼神,再聽她說的話,笑眯了眼:“你到老實,事事皆能如我意,我便是那端坐在蓮臺的自在佛了。”赫舍裡一聽,恍然大悟,怪不得辮子戲裡,太后都喜歡自稱老佛爺,原來出典在這裡啊!“皇祖母,您是天下最高貴的女人,只要您有所願皇上和孫媳婦兒當竭盡所能,替你實現。”
“丫頭,你你許久未曾說過這麼好聽的話了,那你倒是猜上一猜,我現在最大的願望是什麼?”太皇太后心情好,又用其了赫舍裡初進宮時候的稱呼。赫舍裡心裡一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