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既然回來了,就該去寧壽宮給皇額娘請安,收起你的哭喪臉,皇額娘不喜看到這些。”
打發了烏雅氏,赫舍裡才等來了太醫和女兒的藥。親手喂女兒喝藥,看她昏昏沉沉神志不清,赫舍裡各種無力,外面一塌糊塗的局勢已經讓她心力交瘁,偏偏在這個時候,孩子出了事。各種感覺腦子想要被劈開,一突一突地疼。
她已經沒有餘力去關心暢春園裡的兩位現在在想什麼,他們想要做什麼。摸摸女兒的笑臉,撫平他微蹙的眉,她真想就這樣倒下去,在女兒身邊睡一會兒,哪怕只有一分鐘也好。
可是不行,江南的戰事有了新的動向,最近幾次軍事行動一反常態地順利,安親王上了一道足足一萬字的請功摺子,闡述自己如何治軍有方如何運籌帷幄什麼的。赫舍裡卻覺得這裡面肯定有蹊蹺。
這倒不是說她對政府軍一點兒都不看好,不相信他們會贏得這場戰爭,畢竟歷史的結局擺在那裡。他是不相信安親王。
她不知道順治時期他在北邊兒是怎麼打仗勢如破竹的,她只知道這個人完全不瞭解南方漢人的市井民情,好大喜功且沒什麼腦子,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種人怎麼可能一夜之間忽然調理了呢?
心裡有這種疑惑,赫舍裡把這封請功摺子給壓了下來,沒有第一時間送往暢春園。而是讓索額圖和佟國維想辦法聯絡曹奎,詳細瞭解最近南方的具體情況。
其實,她最關心和在乎的,是江南的戰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