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麼,祖母的心情看上去很不錯的樣子。”“人老了,想的盡是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我們說的那些事兒發生的時候,別說你了,你阿瑪都還沒落地呢!”
太皇太后心情的確不錯,開起了玩笑。玄燁聽風辯味,臉上也露出了笑容,孫兒倒是很想聽聽呢!聽聽皇爺爺以前領著那些巴圖魯南征北戰的故事,不如祖母說給孫兒聽聽?”
“說給你聽?你有那個時間?”太皇太后白了他一眼:“你是我一手帶大的,你肚子有幾根筋我能不知道?你想聽我說故事,還是想聽我說些別的?得了,你那媳婦兒病了,你也該去瞧瞧他,聽她說說話,祖母這兒的故事,就先存著吧!”
玄燁聞言一點兒也不矯情地點頭:“那孫兒就遵祖母懿旨,先去探皇后,回來再聽祖母說故事。”說完起身行禮,準備拍拍屁股走人了。
太皇太后洋裝生氣,:“真真是討了媳婦兒忘了祖母,瞧你那樣兒,心思都寫到臉上了,生怕別人知道麼?得了,快些走吧,省的讓我看見!”
玄燁順勢退出慈寧宮,坐進轎子裡一聲吩咐,擺駕坤寧宮。太皇太后一番東扯西扯的話,看似什麼都沒說,實際卻是明確地告訴了玄燁自己的心思,以及一部分老臣的意思。
飲水思源,老祖宗的根本不能丟,理應先把老祖師的地兒找回來,再考慮其他。這和玄燁最初的想法不謀而合。既然祖母和自己的一個心思,那就沒說的,老人們都是一致意見了。
不過,祖母最後趕著讓他去見赫舍裡,讓玄燁的心裡一沉,赫舍裡那邊,是需要安撫的,畢竟法寶被殺一事,很有可能要擱起來冷凍一陣子了,這挺對不起赫舍裡和索家的。
希望赫舍裡能夠識大體,索家人能體諒朝廷的難處吧。玄燁眉心打結,雖然他們平時看上去都挺識大體,單薄名利什麼的,可是這次是損失了他們自身的利益,家人死傷了。
而且,赫舍裡還病了,病中人,不一定好說話啊!哎……玄燁一聲嘆息,怎麼每次遇上她的事兒,總讓人覺得使不上勁兒呢?某人頹廢地想著。
很快,車子到了坤寧宮門口。中藥見效慢,赫舍裡的發燒症狀還在持續,手腳乏力的她破天荒的沒有出門迎接,而是換了衣服勉強起身站在大殿的門邊,邊上兩個人一左一右扶著她。
連璧帶著幾個嬤嬤在坤寧門和正殿門之間列隊迎接玄燁大駕。玄燁的轎子在坤寧門前停了停,接受朝拜之後直接在正殿的漢白玉石階下落了下來。
赫舍裡見狀連忙跨出殿門想要走下去迎接。下面的玄燁卻迫不及待地自己從轎子裡走出來了。外面下著鵝毛大雪,赫舍裡的頭頂上雖然有宮人打著傘,但雪花亂飛,片刻功夫已經沾得發上身上都是了。
玄燁想也沒想一聲呵斥:“你出來做什麼?還不進屋?”赫舍裡被他吼愣了,還沒做出反應,邊上的宮女心領神會:“娘娘,外頭雪大,皇上這是心疼您,讓您到裡屋迎駕呢!奴婢扶著您進屋吧。”
赫舍裡低頭看了看拾階而上的玄燁,以及後邊一溜小跑想給他打傘卻沒趕上的小魏子。扁了扁嘴,伸手拿過宮女手裡的傘,迎了上去:“皇上走慢些,雪太大了。”
她本是好心,這孩子的身體比自己可弱多了,別自己只是小感冒,他不來沒事兒,一來他給凍成大病了。上次扁桃體發炎折騰了整整一天,又是吐又是汗的,可把她嚇出心理陰影來了。
不過,令赫舍裡的沒想到的是,赫舍裡的好心非但沒好報,反而引來了玄燁的反感。看吧,他就知道,自己說的話在別人那兒是聖旨,到了她這兒就只是一陣風,吹過不留痕啊!
她幾時聽過他的?一次都沒有,每次他說往東,某人嘴上應著,腳步偏偏就是往西的。以前不跟她計較,但心在心裡有了疙瘩,玄燁當時就來氣了,眼見傘迎上來,他幾乎是下意識地身體一偏,寬大的袖子一甩:“讓開!”
袖子直接甩在傘柄上,所幸他沒怎麼用力,赫舍裡沒防備之下朝後退了一步,後邊宮人連忙上前把她扶住:“娘娘小心。”
玄燁驚覺自己動作大了,再去看赫舍裡,眼神中流露出擔心和歉意,赫舍裡卻只是垂著眼眼瞼:“沒事,一會兒讓人打掃一下,雪積得有些厚了。”
說完轉身站定,等著玄燁走到她前面。玄燁一陣心跳之後氣悶,深吸一口氣,撩起袍子先赫舍裡一步跨進了坤寧宮。
赫舍里長出一口氣,這孩子,越長大越容易變臉,脾氣比小時候還男琢磨,不知道又在外頭和什麼人鬧了什麼彆扭,來和自己置氣了。
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