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
吞武裡也發了急,沒有了船大家豈不是要老死在這個孤島上!他象發瘋一樣衝充任吼叫,安排對船隻進行修補。這些人都是降頭師,哪裡搞過修補船隻的粗活,現在硬著頭皮臨時抱佛腳,進展緩慢得不得了,眼看著一天又過去了。
吞武里長嘆了一口氣,知道急是沒有用的,只能先讓大家休息一晚上再做打算了,否則真這麼連夜幹下去,別說不一定有成效,還有可能引發眾怒,到時候大家心不往一處使,一切都是白搭。
為了避免船隻再遭破壞,當晚吞武裡繼續派人輪流看守。當晚下了一場大雨,奇的是這雨下得驚天動地,不但雨聲又大又響,而且雨水都呈紅色,眾人望著雨水心中發毛。那第一個值守的人守了一陣子,吞武裡始終放心不下,從簡易房裡出來去看看情況,剛剛走到船隻不遠處,只見值守的那人正在邊上四處逡巡,眼睛根本就沒往船上看,吞武裡大怒,叫嚷著要過去教訓教訓他,那時突然從海灘上奔來一個紅色的影子,跑得近了就看出來很象是船伕養的那隻小松鼠,只是不知怎麼回事,它全身的毛色由灰轉紅,夜幕下竟然閃閃發光,尾巴一揚,徑直撲向值守的那名降頭師。
那名降頭師原本就沒在意,其實就算他注意到了這隻松鼠也躲閃不及,其速度就象離弦的飛箭一般,哪裡還容人閃躲,松鼠撲上去一口死死咬住了那降頭師的脖子,這一下瘁不及防,吞武里根本就來不及身處援手。
那降頭師的臉頓時僵住了,喉嚨中發出咕咕的幾下響聲,想要說話卻說不出話來,緩緩倒在地下一動不動,就此死去。
吞武裡大駭,輕聲地後退了幾步,看上去這隻松鼠口中似有劇毒,若不是船伕養的那隻,這孤島上又無松樹,哪裡來的松鼠呢!若真是船伕養的那隻卻不知何種原因變成了現在這副模樣。
吞武裡只覺得心中一緊,再看那隻松鼠時,只見它全身紅毛微微發抖,張開大口,竟然開始吞噬起剛剛死去的降頭師身上的肉來,那人死去不久,身上血液未僵,每被松鼠咬一口,就有鮮血淌下,不一會兒,海灘上已經淌了一大片鮮紅的血跡。松鼠吞噬人肉的速度奇快,轉瞬間那名降頭師就剩了一副白白的骨架,跟前晚輪值的兩人下場一樣,吞武裡這才明白也許這兩天發生的怪事起源就是這隻怪異的松鼠。那松鼠似乎還意猶未盡,伸出血紅的舌頭舔舔嘴巴,側頭向吞武裡看過來。
吞武裡驚悚不已,喉中咕咕響了幾聲,想大叫卻叫不出聲音來,醞釀了半天方才醒悟,拔腿向簡易小屋逃竄過去。這一路飛奔,也顧不上看身後那隻松鼠到底有沒有追來,衝到屋內雙手叉腰氣喘吁吁,正要叫人出去幫忙,看到屋內的景象忍不住駭得大口大口吐了出來。屋內屍體橫陳,跟隨他的所有降頭師全都變成了一副副的白骨,地上血水橫流,彷彿剛剛經過一場殘酷的屠殺一樣。
地下的鮮血順著土地的溝壑流到吞武裡的腳邊,他抬腳一看,腳底已經沾上了不少鮮血,這些血液不知道到底是哪一個降頭師的,所有人的鮮血混在一處根本就無法分辨了。吞武裡只覺得渾身冰涼,毛骨悚然,轉頭逃出小屋。
剛一出小屋就和人撞了個滿懷,吞武裡心中驚喜,料想還有自己人活著,哪怕只有兩個人,做個伴也勝似在這孤島上受盡驚嚇了。抬頭一看,竟然是已經被埋在土裡的船伕的屍體矗立在門口,渾身衣衫襤褸,掛滿了泥土,頭髮上還沾著樹枝,雙眼圓睜。吞武裡這一撞力道不小,船伕的屍體竟然沒被撞倒,反而轉了一個方向,正好又面對著吞武裡。
幾次三番的驚嚇,吞武裡已經接近了崩潰的邊緣,他索性拋開一切,大吼著你們這些妖魔鬼怪要來就來吧,吼了兩聲那屍體並無動靜,吞武裡凝神再看,其實屍體畢竟是屍體,即未詐屍也無鬼魂附體,只是筆直地站著。
吞武裡越看越是恐怖,掉轉身向外飛奔出去。在島上轉悠了兩天,靠吃點野果為生,卻也沒有再發現什麼異常,但想想這島上除了自己就根本沒有第二個活人了,要是待在島上就只有自己和那些死人為伴,甚至除了那隻紅松鼠之外連其它的生物都很少見,只好大著膽子回到海灘邊去修補船隻,每天白天修船,夜裡就四處逃竄,這樣過了幾天,船隻竟然真被吞武裡給修好了,於是他駕船逃離孤島,在海上又四處逡巡了一些時日,被外出捕魚的漁民發現時已經餓得半死不活了,帶回泰國大陸後大病一場,終於也追隨那些降頭師們去往另一個世界了。
傳說在那座孤島上有三隻魔屍,其中兩隻經過深海的海水洗練成就了深海魔屍,而那隻船伕曾經飼養過的紅松鼠也變成了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