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衝,徑直衝到了康樹生的床前,彎著頭凝視著康樹生,突然張大了嘴連床帶人吞了下去,床腳還露在巨蟒的嘴邊,它側過頭來看著眾人,蠢蠢欲動。
幾人中胡卓榮功力稍強,知道自己是在夢中,卻因這夢境本是屬於康樹生的,現在又夾雜了自己的和眾人的夢進去,這條巨蟒想必就是阿丙在他的夢中帶來的,這時胡卓榮想駕馭這個夢談何容易,他不理會混亂無比的夢境,盤腿坐下,凝神靜思,終於緩緩脫離夢境醒了過來。
一待醒轉,胡卓榮看見阿飈、阿丙和樑子仍然還沉浸在夢中,身體不斷抽搐,似乎正被那條巨蟒纏住,他急忙把三人叫醒,阿丙擦著額頭的冷汗說:“你要是晚點叫醒我們,可就真被那條巨蟒給吃了,它正朝我們三個衝過來呢!”
再看阿飈和樑子也是渾身的冷汗,一副尷尬模樣,四人突然意識到什麼,齊刷刷地朝床上的康樹生望去。只見康樹生直挺挺地躺著一動不動,似乎還沒有從睡夢中醒過來,但是卻圓睜著雙眼,眼中一片迷茫地望著天花板。阿丙吐了吐舌頭說:“康先生可真有意思,睡著了還睜著眼睛呢,跟張飛似的。”
樑子小聲地說:“康先生做的夢太複雜,夢裡有夢,還要搭上咱們四個人的夢,這咱們以前可都沒嘗試過,再加上他身體又不好,估計比較費勁啊。”
胡卓榮卻不說話,坐在床邊上輕輕喚了兩聲:“康先生,康先生!”康樹生沒有一點反應,胡卓榮又推了他兩下,康樹生還是沒有動靜,胡卓榮心中發急,使勁拍打了幾下,可康樹生還是紋絲不動。阿飈年紀稍長,說:“小胡你先別急,我來看看。”
阿飈把康樹生的眼皮翻開看看,伸手在鼻孔下探了探氣息,大驚道:“啊!他、他死了!”
眾人聽阿飈這話都是吃驚不小,上前聽心跳的聽心跳,掐人中的掐人中,折騰半天,終是迴天無力,確信康樹生已經駕鶴西去了。四個人抱著頭沉默不語,胡卓榮更是來回踱著步子,搓著雙手,喃喃地說:“這可怎麼辦,怎麼辦啊,出這麼大的事情,早知道今天就不來了。”
過了許久阿丙小心翼翼地說:“我這兩天在看金大俠的《連誠訣》,你們看過沒有?”
大家被阿丙弄的莫名其妙,不知道他這時候說這些做什麼。阿丙又說:“《連誠訣》裡有個人殺人後把屍體砌在牆裡了,我看這樣比較難發現,要不然我們被警察抓住了,少說也得判個十年八年的。”
樑子說:“人又不是我們殺的,用得著那樣嗎?”
胡卓榮說:“就我們四個人在這裡,誰說得清楚啊!說馭夢術人家誰信啊!”
阿飈一拍大腿說:“我看行!就這麼辦吧!”
想想也沒別的招數,於是留下胡卓榮看房子,剩下三個人跑外邊弄了些磚頭、水泥、白灰什麼的,花了一天的時間就砌了堵牆,把康樹生的屍體砌在了牆裡。雖然鬧得動靜不小,來來往往的鄰居卻都以為是在裝修呢,根本就沒太在意。一切收拾停當,四人說好誰也不許將事情洩露出去,這才離開康樹生的租住屋。
鬼蠱邪術 正文 第五十六章 舊畫
清明節過去了,康樹友處理完了哥哥的喪事,因懷念哥哥,沒有回去,就住在了哥哥生前的租住屋裡,房東大概想這房子死過人晦氣得很,不會很容易再租出去,現在有人願意租,倒是算揀了個大便宜。
我反正也閒得無聊,沒事的時候就過去看看他,和長毛、蚊子他們哈皮的時候也順帶著叫上他,讓他體驗一下咱南京人對待遠方來客的誠摯與豪爽,康樹友倒是感激得很,沒事就跟著我們出去燒錢,我尋思要說這外國的金子好淘呢,老康也就一保鏢,都這麼有錢,這要是我出去那還得了!
這麼悠閒了幾天,突然接到了麥潔的電話,說她已經回到南京了,我心中澎湃,思想如驚濤拍岸般洶湧,小心臟蹦達得甚是劇烈,在電話裡卻故作平靜,埋怨麥女俠沒有讓我去接機,寒暄半天麥潔邀請我和長毛、蚊子到弄堂聚一聚,我沉吟片刻,假作推掉了繁重如山的日常工作遲疑著答應了下來。
弄堂茶社是我們的老根據地,隔三岔五就跑去聊天、打牌,偶爾和蚊子、長毛弄個小包間小賭怡情一下,茶社的老闆王小芳和我們混得熟了也會湊進來玩個麻將、砸金花什麼的,這人豪氣得很,一個人經營了三間茶社,堪稱南京茶社界高手,現在茶社這玩意賺錢不容易,人們似乎更喜歡快餐式的消費方式,象茶社這樣休閒類的地方,除非你比較另類,否則很難出彩,偏偏王小芳這幾間茶社經營得鮮活得緊,象我們這種外行怎麼也猜不出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