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戈似乎有些意外:“那副畫?什麼畫?”
聽這話孟戈好像不知道我們現在是待在一副畫裡一樣,我說:“我們現在就是在那副畫裡啊!”
孟戈笑著說:“真是好笑,你說我們現在是在一副畫裡?”
我有些發急了,說:“我們的的確確是在畫裡!”
孟戈說:“難道你不知道嗎?我們孟家村是陽世和陰世的交界地,來到這裡的人都不會再去陰世受苦受難了,象你這樣不喝孟婆湯還要提出離開的還真是前所未有呢!”
我看看旁邊一臉木然的艄公和楊振,再想想蚊子那副慘樣,要是這樣就能不去陰世了那我還不如死了算了呢,精神上的麻木還不如在脖子上挨一刀來得爽快!
我看沒有辦法,只好把楊振、蚊子和我是如何進到畫中的經過跟孟戈詳細地說了一遍,還好平時練就了吹牛的本領,不說爐火純青吧,忽悠忽悠孟戈應該還是綽綽有餘的。
雖然這個過程不是很複雜,但說起來還真是要費點唇舌呢,我說得辛苦,大概孟戈也聽得辛苦,就差沒打哈欠了,聽完我冗長的故事孟戈說:“這麼說來我們的確是在一副畫中了?”
我言之鑿鑿地說:“那是當然,難道你不相信我說的嗎?”不過我對孟戈能否相信我的話是一點把握也沒有,當初楊振失蹤時我們曾做出他是進入畫中的假設,那時候別說長毛、王小芳和麥潔了,就連我自己也只是抱著玩一玩、試試看的想法,根本就沒有一絲一毫的相信的態度,可是最終自己也進到畫裡來了,那就由不得我不相信了。現代人無法相信,對孟戈這個畫中人我自然也沒有把握。
孟戈說:“我相信。”這話倒讓我感到十分訝異,無論他相信我的話還是相信我們身處畫中我都得謝天謝地了,畢竟這是拍他馬屁邁向成功的第一步嘛。
我滿臉媚笑地說:“所以我想請孟先生幫忙把我們給送回去。”
孟戈沉思了一會說:“其實這也沒什麼不可以的,規矩是人訂的,我自然不怕你們壞了規矩,但是如果真如你所說的話,我倒想讓你幫我做件事情。”
我說:“您但說無妨,我向**保證,只要我能做到就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孟戈大概對我說的“**”感到陌生,但也沒多加註意,他說:“你放心,這也不是什麼難事。你剛才說回去以後要把畫供起來,好好地保護是嗎?”
我一聽原來是讓我保護好畫的事情,那真是太毛毛雨了,我還以為是真要我上刀山下火海的事呢,那樣我可只能先敷衍一下了,出去以後做不做就另當別論咯!我說:“這個你放一百個心,這本身就不是啥難事,絕對沒有問題!”
孟戈嘆了口氣說:“我不是讓你把畫保護好了,而是讓你把畫燒了。”
我大吃一驚:“什麼?哦,是我聽錯了吧……”
孟戈說:“沒有,你沒聽錯,我是讓你幫我把畫燒了。”
我說:“為什麼?”
孟戈又嘆了口氣沒有說話,他一下子從船上跳上岸,示意我也上去,我看看傻啦叭嘰的楊振,牽著楊振的手一起上了岸,孟戈徑直走向了蚊子喝茶的那個茶館,我們圍坐在蚊子周圍,孟戈才說:“讓你們回去很簡單,只是外面的世界滿是兇險狡詐,你要考慮清楚了。”
我想想也是,現在這個社會很複雜,大概比孟戈想像的那個“世界”更復雜,更兇險狡詐不知多少倍,有人為了錢禍害百姓、有人為了權利妻離子散,可是我更懷念這個社會的溫暖和甜蜜,在這個孟家村渾渾噩噩地生活下去,雖然沒有了許多苦悶,但恐怕感受不到那些美好了吧?
我堅定地說:“我自然考慮清楚了,我是真的要回去。”
孟戈沉默了半響說:“我剛才孟家村的時候,這裡一個人都沒有,可我一眼就喜歡上了這個地方,待得時間長了才知道原來孟家村是個奇怪的地方,這裡的生活就是‘天上一日,凡間一年’,似乎永遠也長不大,是陰界與陽間交接的處所,慢慢的人也多了起來,我就更捨不得離開這裡了。”
我說:“孟先生,我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孟戈說:“你但說無妨,我意已決,說了要讓你回去就決不食言。”
我拱拱手說:“那我先謝過孟先生了,我想知道為什麼來這裡的人非要喝那個孟婆湯呢?大家無憂無慮地生活豈不更好?”
孟戈說:“湯是我讓孟婆給大家喝的,我曾做過醫生,無意間發現一種藥草熬成湯後可讓人忘記過去,這樣就忘記了來孟家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