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什麼也不怕的。只是如今功力方小成,還沒有練到不畏的地步。”
照夕奇道:“可是,昨夜,弟子還蒙仙師元嬰指示路途呢!”
老點了點頭道:“不錯!只是他決不敢近你身,只敢在一邊指指劃劃,你今日突來無防,自然他會吃驚了。”
說著又搖了搖頭,輕嘆了一聲道:“我好容易才練到能讓他出體遊玩,滿以為過些時日,逼他外出見見生人,再試以交談,不久也就養得大成了。誰知會有此一著……看來,十魔九難,誠然不假了!”
言談之下,帶出無比失望傷心之意,照夕只是漲紅了臉,低頭不語,心中好不難過。
老人見他不語,不由又改為笑臉,笑了笑道:“你也不要過意不去了,這也不能怪你。我想凡是練嬰之人,其中驚嚇過程自是難免;只不過我再多費些時日而已。”
照夕這才徐徐抬起了頭來,苦笑道:“這都怪弟子太魯莽了。”
老人這時氣色已定,聞言呵呵一笑,一面搖著頭道:“你不要這麼想了……來!來!
吃點東西,這些葡萄山果,雖非珍品,可是採來不易,我亦仗此,才能活至今日呢!”
照夕不由奇道:“每日採摘山果,豈不要跑很多路嗎?”
老人笑了笑道:“自然是了,這旗竿頂山雖不大,但要想跑上一轉,亦非凡人一日所能辦到。”
照夕這時已對老人元嬰起了極大興趣,不由追問道:“仙師元神所化人形,莫非永遠這麼小麼?”
老人搖頭呵呵笑道:“自然不會了,以後練成了,就和我本人一樣大小。只是能到我今日地步,已頗為不易了。”
他說罷挑動著長眉,含著喜悅之情,卻又嘆息道:“我為此嬰,真是用盡了心力。
尤其出胎之日,如逢雷雨閃電,或是風雨陰暗之日,千萬不可令出,直是要等日麗風和之時,才可小心令出,亦不可遠行。”
他說著,顯得有些眉飛色舞,看了照夕一眼,微微一笑,道:“這些話給你說,你是不會懂的……總之修為之人,苦了半世,到了嬰成之日,也就是苦盡甘來了!”
照夕不由嘆了一聲道:“仙師元嬰,為弟子這麼一憂,恐怕是再也不肯出來了,這豈不是糟?”
老人搖了搖頭,淡淡一笑道:“這類初成元嬰,膽子極小,可是頗能辨別真偽是非,他已知你非惡人。至我是受了些虛驚,因為這多年以來,他還是第一次見生人呢!”
老人說著順手自几上取了一個大桃子,丟與照夕:“你吃個桃子,不要再為方才的事多想了,即使是心存嚮往,亦是多餘之舉。因為這種修練關念,目前對你來說是不許可的。”
他說著又指了一下坐位道:“你坐下!我尚有話問你。”
照夕不由心中十分失望地坐了下來,他原本心中存心,想向老人吐露,乞求老人傳授這種“煉嬰化身”的玄功,卻不料老人竟一口道破,並直截了當地告訴是不可能的事,怎不令人失望?
此時只痴痴地看著對方,欲言又言,老人不由一笑道:“你此刻心情,我全知道,只是天下沒有不忠不孝的神仙,我問你,你成家也未?”
照夕搖了搖頭,老人遂然笑道:“這就是了,你可知無後不孝麼?”
照夕不由怔了一下,老人遂淡淡笑道:“這當然並不是修為所必需,只是一個人,既生於世,是不可能平步登仙的,他必須對他生存的世界,先有合理的交待。於‘情’於‘理’都有所了結;然後才有資格進取,進一步談修為成道,娃娃!你明白了麼?”
照夕不由恍然似有所悟,當時微微愕了一下;而老人兩道如電光也似的眸子,早已看透了這少年的一切,他不由微微嘆息了一聲,暗驚於他的福厚根慧,他年定也是我道中人。
當時不由甚為嘉許道:“每個人都有一條自己必走的路,娃娃!你又怎會知道你所走的,不是一條康莊大道呢?”
他本想告訴照夕早晚也是同道之人,只是話到唇邊又忍住了,為了怕他先知機宜,心存依賴,反倒違了天道,所以並不多言。
照夕為他這幾句話,已茅塞頓開,此刻眸子裡閃動著異樣光彩,躬身道:“後輩謝老仙師指引迷途,現在弟子已明白了。”
老人不由長長念道:“善哉!善哉!”
他說完了這句話,目光在照夕身上轉了轉,微微一笑道:“你既能與我在此相見,我已說過,我們是有緣份,我可以傳授你些功夫,你可願意接受麼?”
照夕一聽,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