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想著算計他人得利,六皇兒雖聰明沒有什麼野心,朕現在看著如此,可是皇家的人哪能真真對這個位置沒有一分念想,連朕也看不透。八皇兒也是萬事不管的態度,天天花街柳巷地走,他倒是好打抱不平,倒真像是閒賦在家的樣子。”其他的幾個兒子更都是庸才實在是翻不出什麼風浪,歐陽暹想著。他也從來不表現對某一位的喜好,就隨著這幾個兒子鬧騰,朝堂上的人見他病重,現在都惦記著這個位置呢。
“嗯,現在內憂外患,不僅是立儲的問題,邊境那裡也蠢蠢欲動的,我也是想著若是早些讓文殊襲爵,也是賣成家一個面子。”皇后也不是普通人,也要考慮各方面的利益。
“嗯,朕也是這麼想的,邊境實在是少不了成家的人。”歐陽暹臉上已經很顯疲憊了。
皇后見此也不予多談,“皇上還是休息吧,說了那麼多話,也累了,我也早些退下了。”
過了幾日後,聖旨就來到了皖江城。
清遠訥訥地看著公公宣讀聖旨,只是那聖旨裡的含義她如何也瞧不明白了,她成了循郡王妃了?歐陽戾在前些日子襲爵了。她心中罵道,歐陽戾那個挨千刀的,他竟然也不商量一下,就私自請了旨意!
隨著公公最後一句欽此出來,清遠終於從自己的思緒中出來,她糾結地要死。
“晚晚,還不跪謝皇恩。”孫氏忍不住提醒。
公公走了之後,清遠也一直處於發呆的狀態。孫氏忍不住道:“你是如何想的?循郡王世子那孩子還不錯,我見你平時與他相處得也挺好的,你這是不願意?”
“這倒不是。晚晚只是在想,難道我就這麼嫁了?”
孫氏苦笑不得:“那你想如何?現在聖旨也下來了。”說起來歐陽戾與清遠還算是有些聯絡的,歐陽戾的親祖母也算是自己的姑姑吧。
“你不中意他?”孫氏問道,女兒的幸福是最重要的。
清遠扭捏道:“也沒有啦,我就是覺得女兒年齡還小。”其實也不算了,自己當初這個年紀的時候不是已經嫁給歐陽幸了。
“那也是,我還想多養晚晚幾年的。”孫氏也沉浸在女兒即將遠離的傷感中。
“孃親,我想去虯枝城一趟。”清遠覺得自己既然下定決心與歐陽戾在一起了,兩人談婚論嫁是理所應當的,只是她心中不踏實,她想當面與歐陽戾說說。
孫氏知道自己女兒下了決心是不會輕易變的,她心中也是贊成晚晚去與歐陽戾說的,便道:“那我讓你爹爹陪你一起去吧。”清遠早就改口叫趙靜歌爹爹了。
“孃親,你一人在家我也不放心,我還是讓麓塀哥哥陪我過去吧,反正虯枝城也不遠,晚晚最多兩天便歸家。”家中只有孤兒寡母的怎麼行,其實她想多了,趙靜歌出門在外的日子也多,更何況他也讓身邊的人護著這一家子呢。
孫氏想想也是的,便同意了。
清遠逗起一旁穿著開襠褲的弟弟,他正掰著腳趾頭往嘴裡送,清遠壞心地把他的腳按住,睡睡見這個壞心姐姐的破壞呀呀地控訴著,嘴邊口水流了一大堆,清遠見自己弟弟可愛的樣子,忍不住湊上去狠狠地親了一把,一把抱起睡睡:“哎呀,怎麼又重了呀?你呀再吃吃睡睡,姐姐就快抱不起了。”
睡睡見有人跟她說話,也依依呀呀地附和著,見狀,清遠也笑了:“你也同意自己胖了,以後長不成玉樹臨風的樣子,可別怪姐姐沒提醒你。”
睡睡不知是聽懂了還是沒聽懂,肥肥的屁股一扭一扭地似是抗議。
“你就鬧他吧,小心他以後真長成那副模樣,你就該愁了。”孫氏笑道。
清遠奇道:“女兒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孃親,該愁的是你!”
孫氏愣住,也是啊!她從清遠手中抱過睡睡:“睡睡,可不能聽你那無良姐姐的話,以後找不到媳婦就找你姐姐去。”
“啊啊。”睡睡撲騰著,那音聽著似乎是答應了,惹得孫氏和清遠都哈哈大笑起來。
這邊的穆府卻不好過,穆正庭也是顯然知道了皇帝的旨意,他實在是沒想到自己不要的女兒能有這般造化,他收到了五皇子的信,說是要與自己這個女兒打好關係,他心中也在想,真真是娶得好,還不如女兒生得好,他的女兒竟都是有大造化的人,只是自己的這個女兒向來跟自己不親,比較難辦,但天道倫常,就憑她是他親生女兒這一點,她也無話可說的。
穆正庭便吩咐小廝備好車,明日去臨溪村。
不過等他到臨溪村時,清遠也正好與阮麓塀一起去往虯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