辯出個頭頭道道來?說白了,他就是拿著聖旨來嚇唬人,來鬧事的,所以他才不會理會這權是誰逾越。兩眼一番,冷笑一聲便道:“閣老大人莫要為難下官,下官只知奉旨行事,今日閣老大人不將林汝翥交出來,下官這差事便是交不得的。”說完將手中的聖旨微微晃了一晃,顯然是在提醒葉向高,他可是奉旨行事的。
葉向高朝那聖旨瞄了一眼,卻是微哼一聲:“你這是在恐嚇老夫嗎!”
袁大海忙搖頭:“不敢!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我大明律法嚴明,不管何人,只要犯法,便當一視同仁。林汝翥雖是閣老外甥,但也無倖免之理,閣老若是秉公,理當將人交出,以示閣老無庇護之嫌。再者,天子明詔在此,閣老乃百官楷模,下官想,閣老可是斷無抗旨之心吧。”
“笑話,老夫豈是那循短包庇之人!”
葉向高忽然上前一步,直逼袁大海,臉上不怒自威,凜然而道:“且不說老夫有無包庇,且問,中使可有搜查老夫府邸的上諭?”
葉向高的目光如矩,看得袁大海頭皮一硬,他手中這聖旨是抓林汝翥的,可不是來搜葉府的,他可以拿著這聖旨唬人,但卻不能動真格,現在葉向高一語道出底線,他便有些慌亂起來。但慌亂不過數秒之事,只片刻,他便昂首上前,大聲說道:“閣老若真包庇令外甥,那就恕下官無禮了,今日閣老這府中,下官無論如何也是要進一進的!”
“你敢!”
葉向高已然受夠這番子如此跋扈,眼下見其更是狂妄到無旨就要搜府,勃然大怒,怒目一吼:“老夫堂堂首輔,家中府邸豈能容你這番子肆意搜查!莫說你小小千戶,就是你家督臣親到,也斷不敢對老夫如此無理!”
袁大海卻不理會他,冷腔冷板扔下一句話:“下官只知有聖上,不知有他人!”說完,朝後退了一步,衝李慶他們一揚手:“給我進去搜!”
“混帳,老夫在此,你們敢進一步試試!”
葉向高再是忍耐不住,斷然一喝:“兵丁何在,敢有入府者,格殺勿論!”
這一喝,府中那數十個衛兵立即持刀衝了上來,那百戶先前被李慶打了一拳,有些畏懼黑旗不敢亂動,眼下首輔發令,頓時底氣十足,一個箭步便擋在了葉向高身前,喝了一聲“保護閣老!”
見狀,袁大海毫不退讓,針鋒相對,也是叫了一聲:“給我上!”
頓時,數十名番子在李慶的帶領下便衝了上來,人人提刀在手,裝腔作勢,鼓譟叫喊,那邊,黑旗箭隊也是打馬緩緩進逼,閃亮的箭頭直對著那些衛兵。
葉向高已然豁出去,堂堂內閣首輔,竟然被番子騎到脖子上來,他再如何溫和忍耐,都無法抑制內心的怒火。既然魏閹已然撕破臉皮要對付自己,自己也無須再退讓。他就不信,這幫東廠的番子當真是無法無天,敢公然衝進他的家中!
一方堅持要進,一方堅持阻讓,兩方勢成水火,眼見便要大動干戈。正當這時,只見一身著青袍的中年男子急不可遏的從府內衝出,怒吼道:“鷹犬,一人做事一人當,我便是林汝翥,你們要抓便抓好了,休要為難我舅舅!”
此語一出,眾人皆是一愣,葉向高卻是臉色一變,暗道不好!
這會袁大海也是騎虎難下,若他真有那個膽子強衝葉府,也不會只讓李慶他們在那光鼓譟不動手了,正愁如何收場,卻見正主子出現,不由大喜,咧嘴一笑:“林大人倒是爽快!”揮手便下令:“拿下!”
四五個番子一聽命令,忙上前將林汝翥控制住,那些護衛兵丁因未得葉向高命令,只圍了上來,卻是不敢動手搶人。
葉向高沒有想到外甥會自己跑出來,這當真是自己送上門去了,對方手中有拿人的聖旨,若外甥躲在府中不出來,諒這幫鷹犬也不敢真的衝進府內,但現在外甥卻自己出面,他倒不好強自把人保下了。見番子把外甥控制住,也是心急。
就在葉向高正在設法保住外甥時,袁大海卻是開搶先便道:“閣老大人,既然欽犯現身,下官這便拿人交差,告辭!”說完,朝李慶使個眼色,李慶忙上前推著林汝翥便走,袁大海在後頭也不回揚長而去。動作之快,根本不容葉向高有所反應。
等到外甥被番子們押著走了好遠,葉向高才反應過來,不過卻不是上前去救人,而是即刻返身直往書房而去。
。。。。。。。。。。。。。。。
被保險公司的人拖累死了,明天還要去市裡,我就不明白了,岳父明明是意外死亡,按理是領取全額意外傷亡險,為什麼到了保險公司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