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那邊也是站在咱們這邊的,只有刑部那邊沒什麼動靜。”
聞言,楊漣點了點頭,一臉不屑道:“張瑞圖是魏忠賢的一條狗,他要是肯支援咱們,當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頓了頓,猶豫一下,還是問道:“那吏部呢?”
“吏部?”
一提起吏部,魏大中就氣不打一處來,憤憤道:“**星不肯聲援咱們,我去他吏部找些要好的同僚,想請大家聯名上疏聲援大洪,不想到了他吏部大門,卻連門都沒讓我進!”
“欺人太甚!他**星還是不是我們東林黨人?!”周朝瑞暴脾氣,一聽**星不讓魏大中進吏部的大門,頓時火了,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袁化中倒沒如周朝瑞這般衝動,而是一臉疑惑的問左光斗:“**星葫蘆裡倒底裝的什麼藥?”
他這一問,眾人頓時都看向左光斗,因為大夥都知道,左光斗和**星的關係可不是一般。前不久,阮大鋮上疏彈劾汪文言和左光斗結黨,背後的矛頭實際便是對準**星的。阮大鋮逢人就說是左光斗和**星合夥擺了他一道,但事實真相大家卻都清楚,知道左光斗沒有算計阮大鋮,阮大鋮被拿下完全是**星一個人的主張。
說起來,左光斗也算倒黴,莫名其妙被阮大鋮給參了一疏,搞得直到現在,還是有些灰頭土臉,否則,以他左都御史之尊,何以不與楊漣一起聯名上疏,而是讓楊漣一個人上疏呢?原因就在於他怕自己和楊漣聯名後,閹黨那些人會拿阮大鋮的奏疏做文章,畢竟汪文言人被東廠提去了,要是魏忠賢狗急跳牆,不問青紅皂白抓著阮大鋮那“結黨”的罪名搞株連,一時半會他也無法自辨。為免麻煩,他也只能讓楊漣當這先鋒了,自己還是在幕後策劃的好。
見眾人都看著自己,左光斗暗自嘆口氣,苦笑一聲道:“我如何知道?”他說的是實情,**星這個態度的確是他始料未及的。
左光斗說不知道,眾人自然不疑。楊漣不露聲色道:“既然趙大人不願為我東林出頭,那就由他去好了,過幾日便是京察了,趙大人身為吏部尚書,京察的主持者,自然貴人事多,大夥不必在意。”
楊漣這話可是帶剌的了,左光斗聽後,微微搖頭,沒有說什麼,李應升和袁化中他們也沒多想,京察這事**星策劃了幾個月,為的是要剷除投靠魏忠賢的那些三黨官員,說來也是為了東林出力,不過楊漣是直接對向魏忠賢本人,**星卻是先斬斷他的外圍手腳,本質都是一樣,行事方法不同。但只要都是為了東林,都是為了對付閹黨,是不是一定要來聲援楊漣,卻是沒多大幹系的。
一直坐在邊上只聽不說的顧大章這會起身對眾人道:“諸位,咱們還是商量下明日朝會的事情,皇上今兒免朝,明日總不會再免,大洪的奏疏已經遞進宮,這會皇上應是看到了,怕會在明日朝會發問。所以咱們得把事想在前頭,明日朝會之時,誰在前面,誰在後面,誰呼應,這些可都要安排好…”
御史周宗建聞言忙點頭道:“不錯,凡事都要想在先頭,這樣才不致亂了陣腳。”
“聲援大洪的奏疏已經有很多了,這些奏疏通政司衙門不敢壓,肯定要送進宮去,我就不信魏忠賢他們敢把百官奏疏壓下。不過,除了上疏聲援大洪,咱們還得發動百官明日在朝會上響應咱們,另外最好能讓國子監動起來,叫那幫學生出監門鬧一鬧,把聲勢搞得越大越好。”說這話的是山東道御史胡良機。
左光斗和楊漣一邊聽,一邊叫人記下,等會好讓人去安排,正說著,進來一個都察院的守衛,恭聲對左光斗道:“大人,內閣魏廣徽大人來了,說是要見楊大人。”
“他來做什麼?”
楊漣一聽魏廣徽要見自己,毫不猶豫揮手吩咐那守衛:“你去告訴他,道不同,不相為謀,叫他趕緊走。”
左光斗卻勸道:“大洪,魏廣徽這人本質不惡,此番來見咱們,或許能從他嘴中得到些魏閹舉動也未可知,依我看,大洪還是見見他吧。”
“共之休要勸我,你是知道我的,對這種奸惡小人,喪盡廉恥之徒,我向來是不假以顏色的,不管他是何人,所為何來,我楊漣終是不屑與他多說一句的!”
楊漣的態度很堅決,左光斗見他如此執著,便不好再勸。邊上李應升他們對楊漣見不見魏廣徽不置可否。
那守衛卻是開口道:“楊大人,魏大人說,如果大人執意不見他,就叫小的帶句話給大人。”
楊漣一怔:“什麼話?”
那守衛回道:“魏大人說,那邊已有準備,大人努力終將落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