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博比拓拔兄弟更勝一籌,而且此時拓拔信和拓拔威根本無心戀戰,只想殺開一條血路,結果拓拔信在兩馬交錯時,被陳文博用左手的盾牌砸在後背上,一頭栽下馬來。
“大哥!”拓拔威不知道他的死活,大叫了一聲,又被陳文博抓住個破綻挑飛了手上的長予,然後陳文博伸出左手,一把抓住拓拔威的後背,直接把他從馬背上拎了過來。
“好!……”周圍的漢軍一陣歡呼,幾名親兵立即上前把二人捆了起來,拓拔信的手下想來搶人,卻被漢軍殺散。
陳文博看著被捆成粽子似的兩兄弟,心才稍安了一點,至少不必擔心自己的命了。
張全這一夜沒有上陣,一直在西邊指揮作戰,開始他還發了幾道命令,可大火一起來他就沒事可做了,黑暗中也不知道前面的情況怎麼樣了,只知道一切都很順利。到了後來他乾脆回到了自己的大營,在這等候訊息。
當天亮的時候,東胡大營裡的火才漸漸地熄滅了,一隊隊的漢軍陸續押著俘虜返回大營。陳文博已經知道了拓拔兄弟的身份,這下他更喜出望外了,帶著兩人來見張全。
張全聽說抓了東胡第一大部落的首領,也是十分高興,他現在正需要這樣的一個人。陳文博乘著張全高興,讓人把拓拔兄弟帶下去,然後輕聲告訴他:“還有一件事,我昨晚又把那個獨狐忠放跑了。”說完這話他也沒有底,等著看張全的反應。
張全追問了一句:“這次沒再打傷他吧?”
“沒有,”陳文博直搖頭,“我一聽是他就下令放行了,沒交手。”
“沒交手就對了,做得不錯。”
“可是……”陳文博還是有點擔心,“這總是私放敵將,萬一有人追究起來……”
張全不屑一顧,擺了擺手:“私放敵將又怎麼樣?我一會兒還要把拓拔信和拓拔威也放了,放心,有追人查起來你就說是我下的命令。別擔心。”
“什麼?把他們兩個也放了?”陳文博沒想到張全會把這兩個人也放了。
張全白了他一眼,回了一句:“我看中了他女兒了行不行?”一句話就讓陳文博閉上了嘴,他知道張全故意這麼說的,可又不敢回嘴。
“行了,等大家都回來了再到我這裡來。這兩個人要好好看管,我有大用處。”
張全讓大家先休息了半天,過了中午才聚將升帳,自有人把戰果報於張全。這一夜,漢軍共抓獲了近兩萬東胡人,還得到了上萬匹戰馬,而自己的傷亡不大,所以帳內眾將的心情都不錯。
張全先說了幾句場面上的話,然後說道:“昨夜一戰,陳文博副旅長親自率隊衝殺,抓獲了拓拔部的首領拓拔信和他的弟弟拓拔威,當記首功。”
大家一聽,都覺得陳文博中了頭彩,感嘆自己沒那麼好的命。
張全接著說:“我馬上要問他們幾句話,你們就在一旁聽,誰也不許多話,有什麼問題過後再講,明白了沒有?”
“明白了!”不就是當啞巴嗎?大家都沒在意。
拓拔信和拓拔威很快就被帶了上來,跪在大帳中間。
張全打了個呵欠,問道:“下跪之人可是拓拔部的渠帥拓拔信?”
“哼!知道了還問。”拓拔信頂了一句。本來,漢軍抓到胡將一般都不會殺的,多數都會放回去,有的會讓對方拿東西來贖人。可拓拔信前幾日太囂張了,他和拓拔威在漢軍大營前挑戰,什麼樣的髒話都罵了,所以他也不想活了,乾脆臨死前硬氣點。
“還真是拓拔信。”張全對他的態度絲毫不在意,“聽說東胡對抗我大漢,你在裡面可是帶了頭的,數次與我大漢為敵,還殺了我不少將士。按理說我應該把你千刀萬剮,不過……”說到這,張全故意停頓了一下,偷眼看了看拓拔信的反應,果然,拓拔信聽出張全的語氣還有迴旋的餘地,於是不由得緊張了起來,注意聽他的下文。
張全接著說道:“不過,我大漢向來寬厚待人,願意給你們一個改過的機會,就不知道你自己是想死還是想活了。”
拓拔信愣住了,他想說幾句軟話,可又下不了臺,半天才問:“什麼樣的機會?”
張全的嘴角露出一絲笑容,他慢慢站起身子,走到拓拔信的面前說道:“很簡單,回去帶個信給其他人,讓我們坐下來好好地談一談。”
“你是說,談判?”拓拔信沒想到對方打了勝仗卻想著要談判。
“可以這麼說吧,為了顯示我們的誠意,你可以把你的人都帶回去,只要你們願意談,我還可以把東胡所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