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烽火狼煙相互接應,在短期內消滅或趕跑當面之敵。”
也有將領對李沮的方案提出意見:“如果匈奴在東胡的主力突然西撤,那我軍恐怕一時難以集結,有被個個擊破的可能。”
李沮顯然早已考慮到這個問題,他不緊不慢的說:“只要我軍在出擊前指定時間和集結地點,在匈奴人做出反應之前結束作戰,是不可能給匈奴人以可乘之機的。”
這下大多數將領都沒有什麼意見了,大家又針對一些細節提出自己的看法,最後由霍光做了總結並佈置了各隊出擊時間及路線。出擊時間定在三日之後,五原、雲中、代郡三個大營四萬騎兵分為四十個千人隊,從南向北進行攻擊,無論結果如何兩日之後在指定地點集合;右北平的一萬騎兵因路途較遠,又與匈奴主力較近,所以在五日之後出右北平,與漢軍主力相呼應;原五原、雲中、代郡各營,由步卒守衛。命令特別強調:攻擊只持續兩日,不得超出出發區域五百里,時間一到,各部必須到指定地點集中。
霍光只部署了各部的攻擊方向,具體進軍路線由各部自行安排。等霍光全都部署完畢,問道:“各位將軍還有什麼意見嗎?”
對於霍光的安排應該說是比較穩妥的,只要漢軍發動進攻突然,匈奴遊騎根本來不及集中,遠在東胡的匈奴主力也不可能在兩日內等到訊息趕來支援,即使匈奴人發現情況後以最快地速度通知主力,主力不顧東胡的追擊而全力馳援,也應該是五日之後的事,到時候漢軍已經休整了三天,以逸待勞,全殲匈奴主力都有可能,當然,這種情況幾乎不可能出現。所以全將領都沒有什麼意見,要說有點意見的,恐怕只有不參加第一階段作戰的胡騎營的校尉趙安嵇了。
這時,張全出列了,他一拱手說道:“將軍,末將願意參加這次攻擊,望將軍批准。”他就是來看行軍打仗的,當然不能坐在大營裡。
霍光想了想,盤算了一下這次作戰危險性不大,也就同意了,不過他要求張全隨同蘇建部一同行動,蘇建部是全軍的後衛,比他的位置還靠後。張全也沒什麼意見,反正他也不是為了在一線衝殺的。
三日之後,五原大營裡一片忙碌,接防的五千步卒已到,趙破虜已在前一天安排好進軍路線,因為五原大營是三座大營中最西的一座,趙破虜親帶五個千人隊在前搜尋,霍光率三個千人隊居中接應,蘇建率兩個千人隊在後壓陣,並攜帶部分輜重糧草。除了他們在西邊出兵以外,中間長水校尉田仁與強弩將軍李沮率兩萬騎兵出雲中,騎都尉韓說率一萬騎兵出代郡。為了讓大家及時瞭解各部情況,趙破虜要求各隊不斷派出斥侯與前後及左右各部通報情況,小部敵軍迅速殲滅,大隊敵軍則點烽火或狼煙通知各部共同合圍。
張全與蘇建並馬而行,本來張全以為蘇建會因為被安排在最後而不高興,誰知道這老將軍一路有說有笑,給張全講了許多自己跟隨大將軍與匈奴作戰的往事。他們這隊慢慢悠悠,不象是來打仗的,更象是來踏青的。張全奇怪,找了個機會問蘇建:“老將軍被安排後衛的位置上,難道沒有一點想法?”
“想法?”蘇建開始沒明白過來,不過馬上就醒悟了,“噢,娃娃是想問老夫會不會因為打不到仗有什麼不滿吧?”在他眼裡張全就是一個小孩子,所以叫他娃娃。
全老老實實的回答,心想:我是怕你心裡不舒服才沒直接問的,不過你要是不在意,我也就不忌諱什麼了。
蘇建笑了:“你以為衝到最前面就有仗打?”
“難道不是嗎?”張全有些不解,“不管怎麼說我軍突然出擊,匈奴沒有防備,自然會被我軍前鋒撞上。”
蘇建哈哈大笑,半天才說:“娃娃你錯了,這樣的仗不是看位置,是看運氣,匈奴人比你想的更狡猾,想逮住他們可不容易啊。如果匈奴遊騎發現了前隊,就會從他們各隊中的間隙插過來,這樣很容易就撞到中路或後衛的五個隊上。”
似乎為了印證蘇建的話,他們這一隊陸續發現並消滅了幾隊匈奴遊騎,殺了十幾個,還抓了近五十人,從傳來的情況看,在十隊中已經算是比較多的了。張全又有一些不解,又問蘇建:“為什麼這些匈奴人一看到我們就逃,逃不掉就投降?沒有一個真正與我們交手的。”
蘇建很喜歡這個娃娃校尉,耐心地給他解釋:“在草原上強者為王,勝者就是敗者的主人,雖說我們是與匈奴作戰,其實匈奴軍中各個民族的都很多,尤其象執行這樣任務的部隊,最多屬於二流,可能也只有當官的才是真正的匈奴人,對他們來說為誰打仗都是一樣,只要能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