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附近,以免造成不必要的傷亡。”李仲元正爬在地上看地圖,他顯得很平靜,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什麼?把他們都調回來?”陳文博有點急了,自從獨狐忠遇害後,他總覺得李仲元怪怪的,經常出些餿主意,“如果把他們調回來,整個東胡還不亂套了?”
“他們要亂我們有什麼辦法?這就象火山,你壓得越久,爆發出來的能量就越大,不如順其自然,讓他們自己解決問題。”
陳文博不太明白李仲元的比喻,可他不能看著東胡內亂,他大聲質問李仲元:“如果把人都撤回來,那不是明擺著告訴大家我們不管了,就讓他們自相殘殺嗎?”
李仲元沒想到他會這麼激動,抬起頭來反問他:“你不是很希望殺了達奚望的嗎?現在有人代勞了,難道不好嗎?”
“這是兩回事,作為東胡總督,我的責任就是保護一方平安,不能允許這樣的事情在我的管轄範圍內發生。”
李仲元慢慢地站了起來,拍了拍手,轉身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然後才慢慢地對他說道:“如果我不在這兒,東胡的一切都是你說了算,可我在這裡,就得聽我的。我不管你是不是總督,只要妨礙我做事,就要靠邊站。”
“你!……”陳文博有點急了,“李大人,你不能這麼幹,你要知道這個決定會死多少人嗎?”
李仲元抬頭看了看他,反問道:“你知道如果東胡不平定,以後要死多少人嗎?如果現在多死一個,將來就可能少死一百個!上天既然給了我們這麼好的一個機會,我們為什麼不利用?”
陳文博愣了半天,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難道是你殺了老大人?”
李仲元再一次站了起來,走到了陳文博面前,死死地盯著他的眼睛,反問道:“難道我是那種小人嗎?你什麼時候看過我玩過這樣的陰謀詭計?”
陳文博不再說什麼了,他也不相信是李仲元乾的,在他的印象中,張全和李仲元都是好人,是不應該做出這種事來的,可他現在腦子很亂,已經分不清是非曲直了。
李仲元看他坐了下來,才慢慢地走回到自己的座位旁,然後對他說:“我看你應該好好的休息一下了,你女兒出生已經半年了,你還沒有去看過她吧?你就抽空回漁陽多陪陪那雲公主,等這事了結了你再回來。”
陳文博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他也覺得自己失去了基本的判斷能力,竟然開始懷疑李仲元了,恐怕再往後發展他就要懷疑張全,懷疑皇上了。他想了半天,決定暫時離開這裡,於是點了點頭說道:“好吧,我回去一段時間,反正這裡的事也用不上我了。”
第二天,李仲元讓李武親自護送陳文博去漁陽,其實李仲元也是為李武著想,希望李武能乘機看看自己的妻子、妹妹和剛剛出生的小外甥。
等陳文博走了之後,李仲元開始掌管整個東胡,他立即下令將濡水河的第十一師、黑山的七十五師和松漠的七十七師都調到大澤的東城附近,加上原來就在東城的兩個師,漢軍的五個師四萬多人全部集中在了一起。同時,李仲元也派人通知多蘭部的步六弧,讓他也將整個部落遷到大澤地區。
所有的漢軍都堅決執行了李仲元的命令,沒有人對他的指揮權提出質疑,因為誰都知道,李仲元在任何時候都能替皇上做決定。
漢軍的這一行動讓許多人都摸不著頭腦,不知道他們在搞什麼鬼,不過,拓拔信等人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他們加緊調兵,準備至達奚望於死地。
達奚望當然清楚目前的形勢,他已經將白馬部與結鹿部合併在一起,除了原來的三萬人馬,又將部落裡的一萬多老少組織起來,不過他知道,這些人裝裝門面還可以,打仗是不行的。
丘敦延再一次將打探來的訊息告訴達奚望,兩人躲在大帳裡進行秘密地商議。丘敦延把今天新打探到的情報在地圖上給達奚望指了出來:“拓拔信率領拓拔、蒼鷹、万俟等部近四萬人已經從鮮卑山南下,不過他們還沒有到齊,正在饒樂一帶集結;南邊的郝丹雖然已經集中了三萬多人,可一直停留在柳城,十幾天也沒有動靜;現在動作最快的就是紇骨力,現在我們才知道,這兩年他已經統一了西部大大小小的部落,兵力超過六萬,這次他也帶了四萬人東進,前段時間他被漢軍擋在黑山一帶,現在漢軍撤走了,他已經帶人到了濡水河,原來多蘭部的地盤。看得出這幾路肯定是商量好的,他們都打著為獨狐老大人報仇的旗號,想置我們於死地。”
“多蘭部現在怎麼樣了?”達奚望盯著地圖,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