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兩個刺客是達奚望的人?”
李仲元搖了搖頭:“獨狐忠的確是被一個叫野狼部的小部落伏擊後殺死的,不過……不過這個野狼部是我派去的。”
“什麼?是你殺了獨狐忠?”張全對獨狐忠有過交往,對他還是比較尊敬的,可他沒想到,這位長者竟然是被自己的兄弟殺死的。
“對,可以這麼說,要不然,就憑野狼部那些粗人,怎麼可能想出這個借刀殺人的計策來。當初我到東胡,就是想盡早穩定那裡的局勢,可他們各個部落只有小打小鬧,我們很難有動手的機會。就在這個時候,那個野狼部的來人見我,他們的部落被達奚望滅了族,只跑出來一百多人,他們求我出兵為他們報仇,被我拒絕了。後來我想到了借刀殺人之計,於是就派了我的貼身護衛馬通去指點他們,讓他們在半路伏擊獨狐忠,這樣才造成東胡的內亂。”
張全沒想到李仲元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可劉據卻並不在意,而是問李仲元:“你是不是怕馬通把這件事洩露出去,才殺人滅口的?”
李仲元點了點頭:“對,本來我也不想這麼做的,可當時陳文博的表現讓我害怕,他是獨狐忠的女婿,對東胡又有一定的感情,我是怕他知道了真相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來。所以我思前想後,還是決定殺了馬通。我以為過了這麼多年了,不會有人知道事情的真相,沒想到,馬通的這兩個兄弟會知道了一切。”
“你是自作自受!”張全忍不住罵了一句。
劉據示意張全不要激動,他對張全說道:“我倒覺得仲元做得沒錯,如果換了是我,我也會這麼做的。”
“據哥,你……你怎麼還幫他說話?”張全還是接受不了,他一直覺得自己是一個正直的人,他的兄弟也不應該做出這種事來。
劉據勸他:“張全啊,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仲元這麼做雖然有些狠毒,可他卻穩定了整個東胡。如果那次東胡沒有內亂,也許一直到現在我們都不能完全控制那裡,說不定還要死更多的人。我們的目光不應該放在眼前,而是應該看得更長遠一些,只要對大漢的將來有利,我們就應該去做,即使背上千古罵名也在所不惜。”
張全也知道劉據說得在理,可他還是不能接受這樣的事情發生,他對劉據說道:“就算是這樣,我們也可以選擇其它的方式解決問題啊。”
“可我們需要時間,你看看,這麼多年過去了,東胡的百姓不是生活的很好嗎?行了,這件事就不必再提了,馬氏兄弟肯定是不能留了,一定要殺的,而且還要對他們的朋友進行調查,看看是誰走漏的訊息。仲元,這件事還是交給你來辦吧。”
仲元點了點頭,“當初這件事除了我應該沒什麼人知道,估計是馬通生前對誰說過些什麼,我會查清楚的。”
張全也不再說什麼,他嘆了口氣:“唉,也只好這樣了,這件我就不管了。我先回去休息了,一夜沒閤眼,實在是有些累了。”
他這麼一說,劉據和李仲元也才覺得自己也累了,於是三人這才散去,各自回去休息去了。
馬何羅與馬安成行刺之事在長安城裡掀起了軒然大波,大家都沒想到兩個為大漢出生入死,上陣殺敵的漢軍將領會做出這種事來,所有的人都紛紛猜測他們的行刺動機,但他們兄弟卻怎麼也不開口,而劉據和李仲元也閉口不提,只是將二人處死了事,甚至沒有追究他們家人的罪責。
由於二人沒有同黨,大家都覺得此事就這麼過去了,可李壽卻有一種坐立不安的感覺。這倒不是他與馬氏兄弟的感情有多好,而是他覺得有人已經開始注意自己了。先是馬氏兄弟生前的一批好友受到調查,接著是當年跟著李仲元去東胡的官員及衛士受到盤查。李壽有些心慌了,如果再這樣查下去,他與馬氏兄弟的關係一定會被人查出來,再加上他家與馬家是世交,很容易就會成為別人的懷疑物件,他在惴惴不安中尋找脫身之計。
現在,李壽要找一個能吸引大家注意的人,讓他來轉移別人的視線,李壽找來找去,找到了太僕陳文博。陳文博雖然是張全的老部下,可他是獨狐忠的女婿,獨狐忠出事的時候他正好是東胡的總督,如果他知道了獨狐忠的真正死因,一定會去李仲元理論,甚至與李仲元反目成仇的。想到這裡,李壽決定把一切都告訴陳文博。
李壽現在的官職是太僕丞,是陳文博的屬官,可以說幾乎天天都能看到陳文博,但他是不會直接告訴陳文博一切的。所以,他偷偷地寫了一封信,把當年獨狐忠被殺之事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遍,然後又花了幾個錢,在大街上隨便找了個人,把這